蘇禾想著幼兒園的時候誰還沒跟男生同床共枕過,心一橫,躺在了裏麵,隻不過用被子將自己裹得緊,乍一看,好像個沒孵化的蠶蛹。

周時安笑了下,隨後躺在了外麵。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誰也沒有睡意。

蘇禾睜著眼睛盯著床梁,總覺著自己是因為好奇才睡不著的,索性開口道:“剛才嚴將軍說得先皇,世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按理來說,皇位應當代代相傳才對。

可是嚴策卻說先皇沒有子嗣,那皇位究竟是傳給誰了?

這種事情有時候提起是禁忌,可是現在四下無人,隻有她與周時安兩個。

皇家的事情對於蘇禾來說,簡直就是大型吃瓜現場,她可是半點都不願意錯過。

周時安側頭,就見蘇禾眼睛亮閃閃的,似乎正在期待著什麼。

他頓了頓,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講給你聽,你可千萬不能再同別人提起了。”

蘇禾忙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同周時安表忠心。

見她這幅樣子,周時安歎了口氣,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密辛,我知道的也不全麵。隻知道先皇登基沒多久便染了病,沒兩年就不在人世了,唯一的兒子生下來也沒有保住。如今的皇上是先皇的弟弟,在眾人的推舉之下,他才坐上了皇位。”

蘇禾敏銳地嗅到了瓜的氣息,忙打聽道:“可如果當真是被迫上位的話,剛才嚴將軍應當不會那麼說吧。而且……之前遇到的蕭大人竟然是個世子爺?王爺的兒子不應該在京城住著嗎?”

“你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好奇了?”

周時安哭笑不得地解釋道:“這麼些年,確實一直有人說陛下上位不夠光彩,也有人說就是如今陛下害了先皇,可這些終究隻是無稽之談,再說先皇已逝,即便是將如今的陛下從皇位上拉下來,先皇也不可能從墳裏爬出來不是嗎?”

蘇禾眨了眨眼睛,點點頭道:“所以,你是站在陛下那邊的?”

“我哪有什麼資格站隊?”周時安笑著戳了下蘇禾的額頭,道:“即便真的有了資格,我也會站在更能讓百姓過得好的那邊。”

蘇禾莫名地嘟囔了聲:“這話說的,好像你才是皇上一樣。”

“這話也敢胡言亂語?”

蘇禾忙不迭地認錯,“對不起,沒過腦子,那蕭大人呢?”

“聽聞靖王是先皇的親信,一直以來都沒有放棄調查先皇死亡的真相,後來被陛下隨意找了個借口,發配到了順陽府附近看著那些鐵礦。”周時安頓了頓,又道:“鐵礦關乎武器,他們不能擅離職守,所以靖王便舉家搬遷,到了順陽府,這便是蕭大人為何出現在那裏的緣由。”

“即便如此,陛下仍舊覺著蕭大人可能造反?”

周時安愣了下,麵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問道:“突然之間,你怎麼會這麼問,你知道什麼了?”

“當時陳大人同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正好聽到了,而且剛才嚴將軍分明也是在為了蕭大人鳴不平,那麼便代表除了上輩的事情,蕭大人的處境同樣不好。”

“你倒是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