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安也不再多說,幾人圍著鍋將炸蝦丁裏咣當地吃了大半,蘇禾又給李嬸送了幾個,這才將剩下的全都收入袋中細細放好。
正好周時安也找到了睡覺的地方,他靠著樹幹坐著,盯著蘇禾幾人緩緩入眠之後,才閉上眼睛歇息。
而蘇禾不祥的預感,卻在入眠之後淋漓盡顯。
“咣當,咣當——”
“有人倒了,快來救命啊,來人啊!”
“咣當——”
鐵楸敲擊礦石的聲音不絕於耳,偶爾有幾聲重物在地上拖行的聲音響起,蘇禾睜開眼睛,麵前的一幕卻將她嚇得怔在原地半天不敢動彈。
“你們兩個,把他抬下去,別在這裏礙事兒,這才幹了多久就不行了。”
似乎是一個頭領模樣的男人,走到一位倒下的老人旁邊,伸出兩指探了探男人鼻息,嫌惡地招呼一旁兩個曠工將人搬走。
被他點到的曠工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地開口:“這可是死人了啊,怎麼能就這樣……”
“啪!”
短鞭撕破長空,落在了曠工臉上,抽出一道血淋淋的痕跡。
“再繼續廢話,你就跟他作伴去吧,其他人看什麼熱鬧,趕緊繼續做工!”
兩個曠工不敢再有異議,連忙將屍體抬起來向外走去,蘇禾順著他們前往的方向看去,那裏密密麻麻的,似乎全都是曠工的屍體。
而他們手裏抬著的人,蘇禾也同樣有些眼熟。
“你,看什麼看,快點幹活!”
領頭的人似乎終於發現了蘇禾,持著短鞭氣衝衝地纏著蘇禾走近,抬起鞭子便要抽下來。
蘇禾下意識抬手躲避,這才發現,手腕上被套了沉重的鐵鏈,墜得她幾乎抬不起胳膊。
“啊!”
蘇禾一身冷汗地坐了起來,驚魂未定地看著周圍,天色微亮,村民們四散開來,都睡得正香。
唯獨周時安從夢中醒來,擔憂地看著蘇禾,問道:“怎麼了,做噩夢嗎?”
周時安上次看到蘇禾這麼激動,還是在泥石流的前一天,莫不是她又預感到了什麼事情的發生嗎?
蘇禾本想將夢中的事情全都告訴周時安,然後勸他帶人離開順陽府,離得越遠越好。
可她卻在快要開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這不比天災,隨便說上幾句預言便能搪塞過去,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人禍,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周時安與村民們相信。
畢竟,他們將順陽府當做是救星,自己卻要與他們唱反調,說順陽府不過是為了將他們抓去做苦役才存在的嗎?
“蘇禾,到底怎麼了,你同我說說好不好,無論是什麼事情,我都會護你。”
蘇禾盯著周時安擔憂的眸子,猶豫著開口道:“沒什麼事情,我隻是做噩夢了而已。”
“噩夢?那你夢到什麼了?”周時安緊追不舍,蘇禾隻能隨便找個借口搪塞:“我也記不太清了,不像會發生的,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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