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敬臣不說,劉冕還真是一時沒想起來:對呀!家裏還有黎歌和韋團兒這對嬌妻翹首以待呢!
“不跟你說了,我回家!”劉冕嘿嘿一笑,甩開馬敬臣的胳膊肘兒撒腿就朝前跑。
“咦,這小子!重色輕友!”馬敬臣在後麵大叫,嘻嘻哈哈的追了上來。
劉冕在朱雀門那裏領來了火猊寶馬翻身騎上,一溜煙就跑出了皇城可沒等馬敬臣。他一會兒肯定去煙花之地風流瀟灑了,也不用人陪。
劉冕摸了摸掛在馬鞍上的包袱,裏麵裝的幾張自己在陰山打獵時獵來的獸皮,準備帶回來給黎歌做皮襖的。天色漸冷了,黎歌那樣的膚色和氣質配上陰山貂皮做的襖子,定然好看。
劉冕的心裏很自然的升起一股溫馨和甜蜜的感覺:有家的感覺,真不錯。有家的男人,就如同有了休憩的港灣。
一路策馬未作停留,片刻便到了自己府前。大門開敞門口站了一些人,遠遠就聽到驚叫聲:“將軍——是將軍!將軍回來啦!郡主,將軍回來啦!”
那個活蹦亂跳興奮之極的家夥,不是韋團兒是誰?隻見她又想前向前迎接劉冕,又想跑回屋子裏去報信,急得兩團跳不知如何是好。
劉冕跳下馬來嗬嗬直笑:“團兒,你驚慌什麼?”
跟在韋團兒身後的幾名丫鬟仆人都已經上前來參拜或是接領馬匹了。韋團兒的臉已是刷的通紅,也顧不得在場人多一下就撲進了劉冕懷裏。
劉冕將她抱住拍了幾下背哈哈的笑:“這麼多人,羞也不羞?”
韋團兒這才從他懷裏鑽出來,難為情的嘿嘿直笑。臉就紅得像桃花一樣,大眼睛撲閃撲閃水汪汪的。
“天官哥哥!”一聲輕盈的呼喚傳來,劉冕側目一看,門口站著一個紫衣妙人,正是黎歌。
她純白如脂的臉便如陽春白雪一般。柳葉眉,單眼皮大眼睛,櫻桃小口嘴角輕揚,淡然的微笑讓劉冕如沐春風。
“黎歌。”劉冕走到她身前牽起她的手來,微笑道,“苦了你了,等這麼久。”
“回來就好。”黎歌的確有了幾分主母風範,大方的對眾人微笑道,“快迎將軍進屋歇息。團兒,將準備好的飯菜取來。”
“我……也好。”劉冕很想說自己已經是酒足飯飽了,但確實不太好意思撫了她們一片好意。看來她們一直在等著自己吃晚飯呢!
黎歌穿一身紫色紗衣,既華貴又飄逸。劉冕執著她的手走進屋裏,感覺她好像有點緊張。雖然她努力裝作淡定,手卻有點僵硬,眼神也不敢直視劉冕顯得有點飄乎。
劉冕隻在心中微笑:畢竟是初為人婦,黎歌也有點害羞了。
韋團兒欣喜異常的上躥下跳,指揮仆役丫鬟準上準備宴席。劉冕就和黎歌緩步走在院中,二人都沒有說話,很安靜。走到前院的小石桌邊,二人對坐下來。
黎歌臉上微泛酡紅,始終笑意濃濃:“天官哥哥征戰辛苦了,回家後就好生歇息吧。”
“怎麼還叫我哥哥?”劉冕笑道,“該改口了。”
“那……叫什麼?”黎歌一時有點語塞,臉也有點紅了。
“叫老公啊!”劉冕嗬嗬直笑,“哪有管自己夫君一直叫哥哥的!”
“啊?我……”黎歌的臉越加紅了,到後來掩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還真是一時有點不習慣。”
“慢慢會習慣的。”劉冕哈哈的笑了一聲,看到仆人在卸馬鞍,叫他們將包袱送來,便在石桌上展開。
“看,我在陰山射獵時,親自射的紫貂。”劉冕展開毛皮,“秋天了,冬天已經不遠。我叫裁縫給你製一件溫暖舒服又漂亮大方的貂袍!”
黎歌欣喜的翻看著毛皮:“好漂亮!……天官哥哥戎馬倥傯還有空記得這些,我……”“你什麼?”劉冕笑道,“還叫我哥哥?”
“啊?是……老公!”黎歌叫完這聲自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真是有點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