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幼輕笑了一聲,饒有意味的眼神在顧舒婷的身上打量了片刻,低聲道:“顧小姐,我想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什麼好聊的,我之所以找你,是傅修聿的事情。”
“何事?”顧舒婷神情一緊,問道。
“顧小姐難道不覺得修聿的真是病情被眾人知道的十分突然?”
沈幼勾了勾唇,挑了挑眉,問道。
聽這話,顧舒婷的眼底迅速掠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垂在兩側的雙手微微緊握成全,努力保持鎮定的臉上,揚起一抹不太真切的笑意,“你這是什麼意思?傅氏的股東都老奸巨猾的,想必是從哪知道了修聿的病情呢。”
“是嗎?傅氏從未有人進來過修聿的病房,醫院也瞞的密不透風,隻有你趁我不在進來看過傅修聿。”沈幼眼眸一沉,冷聲說道。
那篤定又帶著一絲的試探的語氣,讓顧舒婷更加的不安。
她下意識地眼神閃躲,“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是我說出去的?”
“除了你,我想不到旁人。”沈幼神情冷肅的應了句。
沒想到,顧舒婷的神情頓時委屈了起來,“沈小姐,我和修聿青梅竹馬,認識多年,兩家還是世交,我自然是希望修聿和傅氏發展的越來越好,又怎麼會像你所說的去害他?”
顧舒婷的一番話,倒讓沈幼心底微微猶豫。
她說的不無道理。
可除了她進來過,再無旁人了啊。
“你若是不信,可當著公司人的麵對峙,也能當著修聿的麵再問我一遍。”見狀,顧舒婷的眼中閃過些許狡黠,讓自己的眼神更加堅定了幾分,斬釘截鐵的開口。
聽言,沈幼眼中的狐疑消減了幾分。
按照顧舒婷和傅修聿的關係,是她的可能性的確小很多。
“那最好不是。”思索了片刻,沈幼低聲應了句,轉身離開。
顧舒婷猛地鬆了口氣,隨即眼底升起一股憎恨,沒想到沈幼竟然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顧家和傅家的確是世交,她和傅修聿也是青梅竹馬,可有些事,她不得不做。
——
另一邊,傅家老宅的院中。
傅暖小心翼翼的躲到角落裏,撥通了傅修童的電話,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裏麵傳來傅修童帶著一絲得意的聲音,“暖暖,怎麼樣?傅修聿是不是已經完了,很快就該輪到我回去了吧。”
“爸,堂哥他已經醒來了。”傅暖小心翼翼的應了句,“您到底對堂哥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昏迷這麼多天。”
電話裏,傳來傅修童詫異的聲音。
“你說什麼?”
“我說,堂哥已經醒了,還去了公司。”傅暖又重複了一次,眉頭微微蹙起,她一直待在老宅,對外麵的情況了解也並不是很多,隻是知道傅修聿這次出事,跟自己的父母離不開關係。
傅修童的臉色驟然陰沉,聲音中都帶著憤怒和不甘,“他居然安然無恙的醒了!那群人真是廢物!”
“爸,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你就不用再管了,隻要在傅家把老爺子和傅修聿的情況如實告訴我。”傅修童冷聲應了句,就掛了電話,傅暖的臉色一瞬間就暗了下去,微微歎了口氣,正想回屋,轉身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