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認輸。”燕龍雲非常光棍兒,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慢!大表哥,你好像還忘了點兒什麼吧?”
“什麼意思?”
“輸嘛,就得有輸的樣子。”
“表弟明天就可以派人去接受大陰山牧場啊。”
“表哥啊表哥,現在老子不要大陰山牧場了。大陰山牧場在北燕南疆三十萬大軍之中,你想這樣騙我到什麼時候?我雖然是書呆子,但還不傻。轉念一想,你太無恥,太卑鄙了,不能這樣騙人啊!”
小逍遙公的聲音響亮地傳遍整個角鬥場,大多數人似乎醒了過來,在議論燕龍雲的無恥,連書呆子都騙,也就虧小逍遙公機靈。
擂台周圍大多數都是南唐的人,雖然輸了錢,輸得也不是心服口服,但是終歸是輸了。現在錢沒了,愛國熱情就回來了。
“小表弟,你耍賴,難道就不能讓我耍賴嗎?如果我就要用大陰山牧場抵債呢?”
“那我隻能給親愛的姑姑去一封致哀信,告訴我親愛的姑姑,您的兒子燕龍雲在角鬥場被箭不小心射成了篩子!”小逍遙公揚了揚手中的暴雨梨花箭。
燕龍雲再一次被恐懼包裹,喉嚨非常幹澀。
“說吧,你要我什麼?”
“我聽說大表哥搶了銀手盜,富貴逼人啊!我隻要你們從銀手盜手中搶來的收獲的一小點點就可以了,就算兩萬斤金子,怎麼樣?”
燕龍雲不得不向這個自己一向小看的紈絝豎大拇指,這樣級別的對話,所有的諾言和承諾都是假的,隻有撈到手的好處才是真的。耍賴,在國與國之間的政治交往中才是常態。
在姬天雲如刀如劍的目光注視下,燕龍雲從懷中掏出一大紮金票放在擂台上,然後一步一步退下了擂台。燕龍雲真的感覺如果他不給錢的話,這個小家夥會毫不猶豫按下暴雨梨花箭的機關。
範文伯對主人實在太滿意了,勒索人就得這樣,讓人肉疼心疼,但是還不至於翻臉。至少有一千隻千牛弩箭對準擂台,範文伯才不擔小主公的安全。
一下子有了兩萬斤金子,不僅僅增加了安城的收入,而且削弱了北燕競拍能力,這是一箭雙雕的大好事。
等燕龍雲從角鬥場消失後,姬天雲仍然在擂台上。這時候他不管不顧坐在地上,從懷裏掏出一把炒蠶豆咀嚼,咀嚼的非常慢非常仔細。
“青龍”正在眉開眼笑的計算這次的收獲,除了賠小逍遙公金子,角鬥場淨賺十萬斤金子,這是以前五年的賺頭。本來是一個死局,卻被小逍遙公的一隻暴雨梨花箭盤活了,這個紈絝王爺就是角鬥場的大財神啊!
現在財神爺要坐在擂台上吃蠶豆,“青龍”就隻好高高興興的為他清場,兩顆蠶豆整整咀嚼了半個時辰,範文伯都為這兩顆蠶豆牙酸。
“告訴阮家商會,引入玉牌的起拍價提高到十萬斤金子。”
“十萬斤金子?!”範文伯手一抖,差一點兒把手中的茶杯抖掉在地上。
“兩萬斤都能隨隨便便拿得出來,我的表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說明表哥很有錢,他來金華鎮的目的就是問天魔刀引路玉牌,我相信他早有準備。”
“君上的意思是北燕除了蘇生外,還有大埋伏?”問完後,範文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大白癡。
為了不再當這個大白癡,範文伯趕緊吩咐手下以最快速度準備好馬車。
小逍遙公的馬車就在角鬥場門口,十八匹駿馬拉的馬車的確非常寬大,猶如一座移動的城堡。
角鬥場的對麵就是阮家商會的競拍樓,大鵬商會很富裕也很大方,像小白這樣的剛出師的學徒也能分到一個獨立的房間,小白一直在競拍樓裏一邊端茶倒水一邊當學徒。
小白的這間房間正好對著角鬥場的大門,當小逍遙公鑽進自己的馬車時,小白正陪著大伯“瘸子蘇”站在窗口往下俯瞰。現在“瘸子蘇”不是“瘸子蘇”而是叫李逍遙,代表南唐以南自由之地的一個神秘商會。不過是一個商會的掌櫃而已,影子殺手還沒把他放在眼裏,但是影子現在的臨時統製丁權卻對這個叫李逍遙的掌櫃非常不放心。派了三名得力手下對他進行監視。
李逍遙去見競拍場的拍賣師小白,這也是被容許的。內部人士來一點兒潛規則,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南唐的大部分法則都是對其他國家的人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