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妁也正要坐上轎子時,聽到了這麼一句,回頭一看是李大媽在衝她招手。
“怎麼了?大媽。”薑妁輕移蓮步走了過去。
“那個…蘇杭居然是當場丞相?這可真是太好了!你的好日子要來了!”
明知李大媽這是誤會了,薑妁還是忍不住紅了臉道,“他已經有妻子了。”
還是有兩個的!
“這有什麼關係,你看你也沒什麼親人在這世上了,你師兄那個人又是個狼子野心的,今天帶著人過來無非是來搜尋你的醫書的,可你若是攀上了丞相的話,你覺得在這世上還有什麼人敢欺負你?”
“謝謝你大媽,我知道你是在為我好,但是我並不想當別人的累贅,我也不能拖累蘇杭,所以我還是選擇靠我自己,我師兄壞事做盡,自有律法收拾他的!”薑妁固執道。
李大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小妮子怎麼這般要強啊!
看著蘇杭那邊就要啟程了,薑妁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就跟李大媽道別了。
到了蘆洲縣衙,蘇杭就讓人將趙胖子等人先行關押進牢裏。
外頭響起了擊鼓鳴冤,張縣令遣人出去看看情況,就見趙胖子的嶽父母過來了,也就是陳師爺的父母陳員外夫婦。
陳員外夫婦一見蘇杭,立馬跪下去了,直呼冤枉。
蘇杭一拍驚堂木,冷哼一聲,“怎麼?本相還抓錯人了?來人,把趙大誌等人帶上來!”
蘇杭說完從簽筒裏扔出了一根簽子到地上,皂吏從地下撿了起來,就拱手離開了。
趙大誌等人屁股還沒坐熱呢,這皂吏又來綁他們了。
衙門外頭圍滿了老百姓們在指指點點。
張縣令和他新請的師爺正在查閱卷宗,之前關於趙胖子給人抓錯了藥把人家老人家害死了的,蘇杭表示要重新看看此卷。
張縣令心裏頓時明亮了起來,陳員外是蘆洲縣有名的富商,所以礙於他的麵子,有很多案子都無法查明隻能做糊塗賬。
於是張縣令就去將趙大胖治死的那戶人家的女兒和老婆給請過來了。
趙大胖治死的那戶人家是在縣城東頭以賣豆腐為生,自從他死了,他的妻兒女兒就成了孤兒寡母的,家裏沒了頂梁柱,在村裏被人看不起,在街上賣豆腐的時候也難免被人欺負。
當張縣令請她們過去的時候,她們還有些顧忌,就怕得罪了陳員外,她們恐怕在蘆洲縣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還是在張縣令多方勸說下,並且告訴她們這可是當朝丞相在審理,有什麼可怕的!
這般,母女倆才願意過去。
一見到丞相的時候,母女倆都不敢跟丞相對視,瑟縮著脖子站在一旁,更不敢去看趙胖子一家子。
蘇杭見這母女倆如此害怕自己和陳員外以及趙胖子,就明白了看來母女倆沒少被趙胖子威脅。
一拍驚堂木,蘇杭的眼睛非常銳利,“趙胖子,這個你如何解釋?”
說完,新師爺就把卷宗念了出來。
門外的老百姓一片嘩然,趙胖子治死了賣豆腐的,其妻女前來告狀,被陳師爺給堵了回去,陳員外還找人威脅母女倆不可以宣張出來。
不僅如此,趙胖子身為下田村薑老漢的親傳弟子,當年更是立下誓約,說要娶薑妁,如此一來才能使用薑家醫術。
可是趙胖子卻在進城給陳員外的女兒看病的時候,看上了陳員外的女兒,為了攀龍附鳳,違背了當年與薑妁爺爺的誓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