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個地方落腳,咱們好好洗一洗澡,再吃個飯。”蘇杭一邊說著一邊架著馬車進了皇城。
最終在一家叫做“傅家正店”下了馬車,蘇杭和鄭言殊正要進去,卻被叫住了。
隻見車廂裏的巡按和侍衛下了馬車,衝蘇杭道:“蘇杭,感謝你護送我進了城,待我回去之後,還會來找你的。”
“護送?沒事的,舉手之勞而已,大……曹園,我還想做你的幕僚呢,你要是來找我的話,你就來這家店找我就好。”蘇杭笑嘻嘻的說著。
“好的,告辭。”巡按帶著侍衛離開了,走在路上時,巡按的臉色發黑,這一路上可真是不容易啊!先是擒拿了匪患,就有人看不慣他立功了,立馬跑過來搞破壞了,匪患投降了之後,有人又開始要在路上置他於死地了,發現在路上弄不死他,便在皇城門口動手腳了,那執金吾手中的畫像不就是畫的他嘛!
哼,令他們沒想到的是,我如今這副粗布麻衣,麵色無光的狼狽模樣,竟瞞得了執金吾的檢查,想到此,巡按心裏非常慶幸他聽了蘇杭的話,穿上了粗布麻衣,吃起了糟糠,也更深刻地體會到百姓的苦處。
一旦進了皇城,誰也奈何不了巡按了,巡按立馬從表哥家裏借了兩匹馬,飛快地和侍衛回了宮。
這一次,他收獲頗豐啊!竟把他一個中二病的十三歲少年磨練得沉穩起來了。
蘇杭和鄭言殊一住進了店,就定了個天字號上房,還讓小二們把好酒好菜都端到房間裏去。
然後兩個人趕快去洗個澡,畢竟這一路風塵仆仆的,身上都髒了,要趕快洗洗。
晚上,華燈初上,夜晚的京城繁華似錦,人來人往的,這是因為盛京是沒有宵禁的,一旦到了晚上,夜市就要開始了,很多小販們推著小車都出來吆喝了,市民吃過飯沒事幹了,攜兒帶女的,趁著如今秋高氣爽的季節都出來逛夜市了。
蘇杭打開了窗戶,抱著鄭言殊欣賞著京城的夜景,窗外涼風習習的,湖水倒映著街燈,時間的流逝仿若都放緩了…
第二天,鄭言殊駕馬帶著蘇杭去了紫金坊,蘇杭不明白鄭言殊為什麼帶他來這兒,直到他們到了一處豪華宅邸,那宅邸上寫著“王宅”。
王宅——有功名的王姓人家。
鄭言殊雙眼通紅地望著這處府邸,蘇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處府邸真的非常大,頂十個錢宅那般大!
蘇杭自然明白這裏住著誰了,這裏住著言殊此生最恨的人——王陽王狗賊。
鄭家被滿門抄斬時,鄭言殊當時有八歲了,是能夠記得很多事的年紀,而且在這座府邸中還有著她八歲之前的記憶,不錯,這座府邸原本就是她鄭家的,六歲時,太祖皇帝安邦定國,論功行賞,她和家人就是住在這座府邸的,當時這座府邸的匾額是“將軍府”,如今看著它掛上了“王宅”二字,鄭言殊真想給它毀了!
“言殊,不要哭,總有一天屬於你的東西,我們都能把它奪回來!”蘇杭抱著鄭言殊,看鄭言殊哭得淚如雨下,蘇杭的心情也陰鬱了。
“嗯,我們先走吧,等巡按大人忙完了來找你,你就去做他的幕僚,現在第一步就是我們要先打入官場。”鄭言殊抱住了蘇杭,柔聲說道。
“好,我們先打入官場,混些人脈和資源,再利用這些資源和人脈開一家酒樓,把酒樓做大做強,最好是做成京城第一酒樓哈哈哈…”蘇杭親了親鄭言殊的耳朵,鄭言殊的耳朵立刻染上了胭脂色。
“走,我們回去…”蘇杭抱住了鄭言殊。
二人打馬經過菜市場時,前方突然來了一群隊伍在吹吹打打,隊伍的前麵是衙門的皂吏們在舉著“回避”的牌子屏退著人群…
人群中一陣紛鬧,大夥兒都抻著脖子向隊伍裏看…
蘇杭和鄭言殊也被屏退到人群中了,隻聽人群中一陣歡呼。
“狀元郎可真年輕啊!”
“這就是狀元郎嘛!”
“……”
蘇杭順著人群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那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美貌少年郎,少年郎頭戴紗帽,身穿緋羅圓領,腰係玉帶,腳蹬皂靴,臉上帶著翩翩笑意俯望著眾人…
“……”蘇杭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揉了揉眼,眨了眨眼再望一眼,終於能確定了,這狀元郎居然是他的兄弟!是周學年啊!蘇杭的心瞬間激動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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