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大亮,蘇杭就去青城縣衙找仇縣令,帶領一萬人馬跑到廬陵縣去,準備好好地將廬陵縣布置一番,以應對匪患的攻擊。
“蘇杭……”一道令蘇杭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杭回頭看著來人,來人正是臻帆,他此時非常落魄,雙眼通紅,好像哭了一場,“蘇杭,我同意了,五千兩再賣回給你。”
想起郎中說的自己父親得了心疾,若是再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會有生命危機,臻帆想到這兒就慌了,畢竟家裏的錢幾乎都拿出來湊這三十萬兩了,不僅如此,為了湊這三十萬兩,他們父子二人還厚著臉皮跑到親戚朋友家裏去東借西湊的,眼下又出了這等變故,他還怎麼好意思再去求親戚朋友啊。
但是父親治療心疾又需要一大筆錢,至少得上千兩銀子呢,臻帆目前根本就拿不出來這麼多,便想著把酒樓和田地賣給廬陵的其他富戶,可那些富戶自從看了巡按的手諭之後,紛紛都忙著攜款跑路呢,哪裏還會願意在廬陵置辦田產呢,置辦完之後等著被土匪毀掉啊,他們又不是傻子!
因此臻帆沒辦法了,隻能來找蘇杭了,蘇杭笑著吩咐武士,“小竹,給我準備筆墨,我要和臻秀才簽契書。”
蘇杭坐在桌子旁,仔細地寫著契書,臻帆癡迷的望著他,覺得蘇杭真的變得好多啊,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在書院裏文弱怯懦的窮書生了。
看著自己的酒樓和田產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蘇杭的心裏瞬間躥出了個紮著翅膀的小蘇杭,在高興得扭著小屁股跳恰恰舞。
來到了廬陵縣衙,蘇杭和仇縣令,將師爺和幕僚都叫了過來開會,蘇杭將廬陵縣的地理環境和住宅店鋪的地理位置都畫在了紙上,手中還執著朱筆,一邊對眾人說著,一邊在紙上圈圈畫畫。
蘇杭上輩子是個日語老師,還是個台上很嚴厲很有氣場的老師,此刻他往那中間一站,自帶氣場,揮斥方遒的在地圖上指點江山,無形間就使得眾人忍不住的要聽他講話。
“因為我們是想要甕中抓鱉,所以在廬陵縣的城門處,要安排皂吏們一見到匪寇過來時就要立馬丟盔棄甲落荒而逃,這樣一來定能助長匪寇的士氣,使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衝進城來,而匪寇的第一目標很有可能是我家的酒樓,因此我們需要在我家的酒樓大廳內布置一道機關,引得匪寇當家人進來,再準備個誘餌,引誘當家人來上鉤,一旦當家人上鉤了自然就會陷入我的機關之中了……”
仇縣令聽完,對蘇杭道:“二弟,你的這個計劃不錯,但是誰來當誘餌啊?”
“我來當這個誘餌。”蘇杭當仁不讓的說道。
眾人一聽,紛紛議論,仇縣令更是一臉的反對:“二弟啊,那可是匪寇啊,我怕他們對你不利啊,你不可以當這個誘餌,萬一你出事了,我還怎麼向弟妹交代啊!”
蘇杭明白大哥這是在關心他呢,心裏不禁一暖,臉上笑道:“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說了我是從山寨裏逃脫的,匪寇們估計已經恨透我了,所以這個誘餌也隻能我來當。”
秋風蕭瑟,晨光熹微,鄭言殊跨上了另一頭大馬,手執鄭家長柄大刀,絕美的臉龐上神色凝重,對寨主道:“舅舅,我和大哥去了,此次攻打廬陵,定然要滿載而歸!”
“好孩子!舅舅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竇家寨寨主一臉的欣慰和躊躇滿誌。
鄭言殊一夾馬腹,先走一步了,身後騎著馬兒的紅巾寨兵們舉著大刀,威風淩淩的追隨著鄭言殊,大當家的在後麵為妹妹保駕護航著。
一路北上,直奔廬陵,當眾人抵達至廬陵城門時,城門上的把守皂吏們立刻嚇得屁滾尿流,趕緊跑了。
大當家的見狀,哈哈大笑,“看來我們山寨不僅在青城縣出名了,還在這廬陵縣也有名了,看看這些皂兵們一見到我們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哈哈哈……兄弟們,還等什麼,衝啊!”
“衝啊!”
“衝啊!”
紅巾寨兵們聞言激動不已,鬥誌昂揚的跟著大當家的衝進了廬陵城內……
鄭言殊握緊了手中的韁繩,眼神冰冷,緊咬唇瓣,蘇杭,我一定要活抓了你!她心裏暗暗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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