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驍母親捂著心口,把臉埋在冰冷的地麵上,撕心裂肺地哭泣著。

那種泣血的哭聲,傳蕩在醫院的走廊中。

護士們聽到這哭聲心裏堵得慌,但都不敢上前,她們以為有病人離開了,家屬接受不了才哭成這個樣子。

雲峰站在一旁,聽著肖驍母親的話和她的哭聲,他的心被觸動了。

這麼有才華的一個人,被丁大勝欺負成這個樣子!

他做錯了什麼?!

因為他歌寫得好,就應該被一個屍位素餐的人壓榨成這個樣子?

就應該被往死裏逼?

天理何在?!

華國歌壇就因為丁大勝這種人的存在,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憑他的一己私欲,毀滅了太多有才華的人。

我一定、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雲峰安慰著肖驍母親,心中燃起了怒火。

丁大勝這時候已經趕到醫院,他本來想自己把剩下的歌寫完的,但是當他坐在桌子前發呆了一個小時,他就果斷放棄了。

畢竟年紀大了啊,比不上年輕人。果然這種吃苦的事情,還得年輕人幹。

我這樣的專家,就應該每天數數錢、吹吹牛逼。

“肖驍,你死沒死?沒死起來給我寫歌!今天不把歌寫完,我不讓你畢業!”

丁大勝還沒走到病房,就開始大聲嗬斥起來。

當他打開病房,先是看到坐在地上痛哭的肖驍母親。

丁大勝麵色不改,這些年他見多了家長哭著喊著把孩子往他師門裏送的情形。

他同樣看不起他們。

“哦,家長也在啊……”丁大勝淡淡地說道。

轉頭一看,他看到了雲峰,他頗為驚訝地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雲峰看到他,氣不打一處來說道:“狗日的,你管得著嗎?”

丁大勝冷笑道:“我管我的學生,跟你有什麼關係,滾一邊兒去!”

接著他昂首闊步地走到肖驍母親麵前,俯身看著她,淡淡道:“肖驍家長,你也別哭了。人想要成名怎麼能不付出點代價呢?想當年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嘛。”

“他是在華國皇家音樂學院上學啊,有多少人想來受苦都沒這個資格!”

“他跟著我學習,還能給那些大人物寫歌。離開了我,他是什麼?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他不是沒事嗎?你也別在這裏哭了,早點回去。你家裏的豬還等著你喂呢。”

說到這裏,丁大勝眼中充滿著濃濃的不屑。

如果不是要維護一個老師該有的形象,他都懶得跟這些人說話。

哼!他們配嗎?

肖驍母親聽到這話,徹底繃不住了。

丁大勝可以罵自己,但是他不能這麼說她的孩子啊~

她鼓足勇氣說道:“老師,他怎麼沒事?他已經連續十幾天都沒有睡超過4個小時了!他是個人啊,不是機器!就算是機器也該好好維護了吧!”

“你看他年紀輕輕的,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什麼好的地方了!甚至他連我的身體都不如!”

“他的頸椎、肩膀和背都已經嚴重變形了……甚至他現在正常連飯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