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再次將完整的意思直接投映過來,信息傳遞的效率比語言要高出數十、數百,甚至數千數萬倍!
簡直不可思議!
就在我震驚於此的時候,對方再次說道:“來吧。”
隨著那個聲音,有什麼東西好像在我的腦海中展開了,那種感覺無法用現有的任何語言去形容,就好像在一瞬間出現了無數個巨大屏幕,裏麵展現著黑袍怪人的所有情緒、念頭,而我也可以在一瞬間將這些情緒念頭全部看完。
“我沒有隱藏什麼,看,我的想法,你能看到。”
怪人繼續使用“看”這個詞,但我現在已經知道了,“看”這個用詞並不準確,但在我的知識庫當中,完全找不到形容現在這種感受的詞語。
然而就在我開始和怪人進行這種全透明的意念交流時,我的手臂感到一陣疼痛,耳邊也傳來了十八的叫聲。
我立刻睜開眼,放開了堵住耳朵的雙手。
十八在咬我,在用尖銳的牙齒輕輕咬我的胳膊,似乎在阻止我繼續和黑袍怪人互通思想。
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我明白了十八的用意。
確實是太危險了。
來不及後怕,海嘯一般的疲乏感便向我撲來,險些讓我跌坐在地上。
我的身體變得虛弱無力,腦袋嗡嗡直響,頭痛欲裂。那感覺就像是喝了一大瓶後勁十足的甜酒,在喝的時候感覺味美至極,等酒勁上來了,才發現身體已經吃不消了。
那黑袍怪人的思維密度比我大得多,它在一瞬間產生的想法包含有海量的信息,我差一點就陷入到這些信息當中,險些燒毀我的腦子。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但你能明白,我沒有騙你。”黑袍怪人歉意地朝我抬了抬手。
我做了個示意稍等的手勢,後退了幾步,身體靠在講台上緩了一會兒。
雖然剛剛隻是短短一瞬,但我已經和黑袍怪人進行了數次問答。
我問它:“你為什麼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它說:“我並不想改變世界,是你們總是想改變它,於是我順應了你們的想法,用我的能力盡量滿足你們,你們的信任、信仰,便是我的養分,我因此而存活。”
我:“但這幾千年來,你幫助的那些人從來沒能改變世界。”
它:“是的,從來沒有成功過。”
我:“但你依然在做。”
它:“是的,因為你們當中總有人試圖挑戰宿命,而我很樂於幫助你們,雖然這種挑戰幾乎不可能實現。”
我:“你說的是‘幾乎’,就說明那個理想的結果是有可能實現的。”
它:“是的,有可能,但很難。”
我:“在你看到的宿命中,包含這個世界的宿命嗎?”
它:“抱歉,我看不到,我的高度還不夠,也許比我更高維度的神明可以看到,也許我所擁有的能力,也是那些神明賜予的,就像我賜予了你們心眼,而那些賜予我力量的神,便是我的主。”
我:“所以,你也有你的主?”
它:“我想,應該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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