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羅胖子這樣一說,我越發覺得是我背後火德真君的文身在活動。

收回注意力,我又驚奇地發現,剛剛紅腫痛癢的右手好像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現在暖烘烘的,就連腫脹感都在一點點消除。

盯著手背看了一下,細小的傷口附近隱隱有一些小黑點浮現出來,它們就像針尖那麼小,非常非常不起眼。

就在我盯著這些剛剛冒出來的小黑點看的時候,羅胖子那邊忽然驚呼道:“就是這個香味!在你手上,特別香!”

“這個嗎?”我把那些小黑點移向羅胖子。

胖子湊近聞了聞,接著突然伸出舌頭在我手背上舔了一下。

“靠!”我罵了一句,抬腳把他踹了個倒仰,惡心得趕緊去洗手間好一頓洗手。

“對不起,樂子,實在對不起,我想控製,但控製不住,太特麼香了,比烤蠶蛹都香!”羅胖子追到洗手間門口向我道歉。

隻是他這道歉真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因為說話的時候他依然在不停吞口水。

“算了,我知道你不是變態,應該是落頭民想吃蟲子的後遺症。”

我一邊說一邊脫掉上衣,對著鏡子看了看背後上的文身。

這一看,瞬間讓我頭皮發麻。

在我背後除了有六臂神君的文身之外,還多了一條黑色的蟲子,彎彎曲曲好像是蜈蚣!

神君手提長劍,穿過了蜈蚣的身體,另外兩隻手中的葫蘆法器也對準了蜈蚣,擺出一個噴火來燒的姿勢。

“你背上的文身變了!”羅胖子大聲驚呼道:“所以,是真的有蟲子在你手裏產卵了,對吧?然後你背上的神君拿火把蟲卵給燒了,那個黑色的東西就是被烤熟的蟲卵,所以我覺得它香,因為那東西本質上跟烤蠶蛹沒啥區別。對對對,就是這麼回事!”

“你倒是真會找補。”我哼笑著吐槽。

不過,事實可能真和羅胖子說的一樣。

重新穿回衣服,我又回到房間裏翻開姥爺的手記。

這一次有的放矢,因為背後多了個蜈蚣的文身,所以我就直接翻到了手記中記載蜈蚣的那一頁。

這裏提到的蜈蚣可不是平常看見的一般蟲子,而是一種蟲妖。

清代《右台筆記》有記:

張曄縣有個男子名叫甲順,對母親非常孝順,母親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從來不頂嘴。

甲順身體壯碩,每天就去山裏砍柴,然後背下山去集市上賣掉,家裏就靠著他每日砍柴賣錢度日。

有天,甲順挑著砍好的柴下山,在山路上遇到一個漂亮女子。

甲順心生奇怪,這荒山野嶺,怎會有女子在這裏出現,而且還生得如此好看。

但每次出門時,甲順娘都對他有交代:出門在外,莫管閑事,速去速回。

甲順心想該聽娘的話,於是沒理那女子,幾步便超到前麵去了。誰想到,剛走沒幾步,便聽聞身後有女子的話語聲:“請問,下山的路要往哪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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