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在電競區默默玩遊戲的男生。
“凶手和他有關嗎?”秦海山問。
“不確定,我試著挑釁了一下,他很激動,但很快克製下來了,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凶手應該不是他本人,但多少和他有關係,起碼他自認為凶手和他有關係,這就是他敢於挑釁我們的資本。”
“所以,你這是把自己當誘餌了?會不會太冒險了?”秦海山微微蹙眉問。
我倒是完全不在意,笑著說:“如果凶手是人,我相信你能搞定,如果不是人,那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有十八,那個巴基船長總不會比之前那個鏡仙更難纏吧?”
秦海山想了想,點頭說:“說得也對,那接下來你打算守株待兔?”
“嗯,就去之前凶案發生的地方等等看,不管最後等沒等來,回去之後我都可以起卦算一下,感覺已經有些眉目了。”
“好,那就聽你的。”秦海山點頭說道。
從網吧出來,天已經徹底黑了。
雲有些厚,遮擋住了月亮,好在沿途路燈不斷,將上山的路照得很亮。
我看了眼手表。
“現在剛到6點,出事當天,那四個男生從網吧出來的時間比現在還晚一個小時,他們為什麼要往山裏走呢?”我一邊往景區方向走一邊問道。
“可能是想出什麼花樣了吧。”羅胖子分析說:“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學校霸淩同學,長期欺負剛才那個男生,那他們往山上走,就很可能要整新活,就是一種幼稚的權利再確認方式。”
我詫異地看向羅胖子,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麼認真的回答。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胖子揚著眉問。
“不是,感覺你說得很對,所以才覺得有點意外。”我笑著說。
“這有什麼可意外的,你人高馬大長得帥,在學校肯定不容易被欺負,但我這種就不行了,肯定要研究一下,免得被人欺負了不知道怎麼應對。”羅胖子一臉認真地回答說。
“你在學校被人欺負過嗎?”我再次詫異道。
“這倒沒有,就是腦補嘛,提前做好功課,有備無患。”羅胖子咧嘴嘿嘿笑著,隨後再次把話題轉回來,繼續說道:“校園霸淩是一個逐漸升級的過程,那些欺負人的學生會從一些小事開始,比如讓你扔個垃圾,讓你幫忙排個隊,讓你幫忙替一下值日,再後來讓你請客喝飲料,請吃中午飯,或者看見你買了什麼好東西,直接借過去,然後就不還了。有個詞叫……”
歪著頭想了一下,羅胖子很快眉角一揚,繼續說:“對了,叫pua,校園霸淩也是一種pua,朋友式pua。”
“朋友式pua?什麼意思?”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很簡單,為什麼你這樣的就不容易被霸淩,而我這種就很容易成為被霸淩的目標呢?就因為,你在學校更受歡迎,朋友很多,老師也喜歡你,所以那些人沒辦法pua你,一旦招惹你,你也敢於反抗,所以他們在你身上很難找到征服者的權利感。
相反,那些相貌平平,學習平平,在學校沒什麼人緣的學生,就很容易受到最開始朋友式的引誘,從而一步步陷入pua的泥沼,成為被霸淩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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