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隻是在他眼前比劃了一下降魔杵。
看了一眼那比筷子不知道尖銳了多少倍的杵尖,曹杉頓時點頭如搗蒜,但眨巴了幾下眼睛之後,他卻小心翼翼地說:“就隻從金銀花開始說嗎?”
他的問題讓我立刻想到了那個收金銀花為徒的神婆子,於是忙問:“你和三坨子村那個發瘋的神婆子也有關係嗎?”
“恩,我早就認識她了,她是最開始的胡奶奶。”曹杉縮著脖顫聲說道。
“好,那你就從胡奶奶開始說!”我命令道。
曹杉連忙再次點頭,然後把他和胡奶奶還有金銀花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
十年前,曹杉在武清縣的保險公司做業務員,因為推銷保險去了一趟三坨子村。
那天他簽了兩單,所以耗用的時間比較久,等他走出村子的時候天都擦黑了。
三坨子村離鄉裏不算太遠,走路也就半個鍾頭,所以曹杉決定先走到鄉裏,然後再找出租車回家。
正在鄉間路上走著,曹杉遠遠看見路邊站著個女的,穿著一條火紅色的連衣裙,就在田埂邊麵朝著晚霞站著。
風從她身邊吹過,輕撫著她的裙擺,就好像暈開的彩色筆墨,把他都給看呆了。
當時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腦袋裏突然就生起了邪念,愣愣地走到田埂邊上,從後麵一把抱住了那女的。
再後麵的事他自己都沒什麼印象了,就感覺整個人好像在天上飄,等再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破舊的小屋裏,房角都有破洞,身下鋪著的是稻草。
他想坐起來,卻發現兩手兩腳都被繩子綁住了,身上還沒穿衣服。
他嚇得大聲喊叫,而剛喊了沒兩聲他就被嚇得魂差點飛出去,就見身邊又出現了三個男的,也是全身光溜溜的,手腕腳踝上都捆著麻繩,表情古怪地盯著他嘿嘿嘿地笑。
而最可怕的是,這三個男的好像被割了命根子,血呼啦一片。
這下曹杉就更害怕了,他已經從那三個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運,於是更加拚命地喊叫掙紮。
他這一喊,那三個男的立刻發出“噓”的聲音,同時湊到他跟前做出噤聲的手勢,然後齊齊伸手過來捂住了曹杉的口鼻。
曹杉別說發聲了,連呼吸都沒辦法進行。
眼瞅著就要憋死了,神誌都有點不清醒了,突然屋裏傳出一聲好像動物的叫聲,那三個男的一下子就不見了。
曹杉趕緊拚命地大口喘氣,等視線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他看見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走到了稻草炕邊。
但這個女人並不是田埂邊上那個漂亮姑娘,出現在曹杉麵前的是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
她看著曹杉,笑嗬嗬地說:“你看,這是咱們的兒子,是咱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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