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地看著秦海山,感覺他的語氣神態都很怪,有些過於認真了,他之前聽我提起鬼的時候都是那種戲謔的態度,並不太當一回事。
這不禁讓我更加警覺起來。
“陸澄有什麼問題嗎?”我問。
“這關係到她的一些隱私,我不確定是不是應該告訴你。”秦海山現出一臉難色。
“什麼隱私?她……她該不會坐過牢吧?”
“那倒沒有。”秦海山輕輕笑著擺了擺手,但頓了頓,他又恢複嚴肅地說:“算了,我覺得這事不應該從我的嘴裏說出來。”
“什麼事啊?您別這麼賣關子,想急死我嗎?”我苦笑著說。
“不是賣關子,是真的不能由我說出來,不過你朋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你可以放心。”說著,秦海山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指了下工地裏麵說:“我還要去那邊看看,你是在這裏等著,還是要回去?”
“我……我想去趟殯儀館。”
“好,我讓人送你過去。”
我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坐車到了寧享園,我立刻跑去了陸澄的化妝室,但卻撲了個空。
下樓的時候我遇到了肖瀟,她說陸澄已經走了,辭職的事情好像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真的去辦離職手續。
我立刻給陸澄打電話,可她那邊卻不接,一連打了好幾次,最後她竟然關機了。
秦海山那一套謎語說辭搞得我必須要見見陸澄,所以打車去了她家。
剛到門口,就見一對陌生的中年男女正站在燈光通亮的客廳裏。
我過去輕輕敲了敲門,問陸澄在不在家。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回答說:“她退租了,剛走。”
“走多久了?”我忙問。
“也就十分鍾吧,本來說好的是明天搬的,這大晚上其實也不用那麼……”
“謝謝!”
我不等他說完,道了一聲謝就急急忙忙跑下了樓。
可是站在路邊,我卻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人,隻能給陸澄發微信問:“她去哪了?退房的事情是早就想好的吧?如果肖瀟沒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準備一聲不吭地離開?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嗎?我之前其實就想問了,為什麼大老遠跑到陽市的殯儀館工作?那個小女孩,真的是來殯儀館之後才看到的嗎?”
但消息發出去就石沉大海了,陸澄根本不回。
我又給她打了個電話,那邊還是關機。
想了想,我幹脆打車去了火車站,然後漫無目標地到處找,結果自然是沒有找到。
就在我感覺茫然無措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了微信的提示音。
打開一看,是陸澄發來的消息。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也不清楚我是怎麼了,就感覺心裏有個聲音在催著我離開這裏,所以我走了。我應該是沒事的,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所以不用擔心。”
我沒回消息,而是直接打電話過去,可那邊直接給我掛斷了。
再打,又關機。
沒有辦法,我隻能在微信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如果是被鬼纏身了,一定要處理,不能聽之任之。
但無論我發多少消息,陸澄都沒有再回,看來她是鐵了心想躲起來,不會回我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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