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點事來。”二爺像是回憶起了什麼,頓了頓便繼續說:“那小孩我記得小名,叫狗蛋兒,他跟我歲數差不多,還總一起玩呢。李大皮匠死後大概過了一年,我就讓鬼子抓到縣裏去學日本話了,從那之後我就沒見過狗蛋兒,估計人是沒了。”
“該不會是李大皮匠覺得自己的死是狗蛋害的,所以化成凶煞回來把狗蛋兒給帶走了吧?”我猜測道。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狗蛋有兄弟姐妹嗎?或者問問其他知道李大皮匠這事的人?”我提議道。
“哎,村裏就我歲數最大了,其他的老家夥都沒了。也得虧是我腦袋沒迷糊,還能記得有李大皮匠這麼個人,要不你都沒地方打聽去。”二爺輕輕歎息一聲,接著問道:“這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弄?”
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著手電起身四下尋找了一圈,不過這次我沒有看向樹枝梢,而是在地上找。
二爺說過,當年我姥爺弄了一塊石頭用來鎮鹿童,但並不知道最後那石頭放在哪了。
如果我能在這附近找到那塊石頭,不就可以證明這裏就是鹿童的根嘛。
想到這兒,我便招呼鐵柱他們說:“幫忙找一找,看看附近有沒有埋著一塊石頭,大概……”
話到一半,我才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那石頭什麼樣,於是連忙問了下二爺。
二爺回答說:“那石頭不算大,四四方方的,一個人也能勉強抱得起來,估摸著有個一尺見方?”
我立刻把二爺說的轉述給鐵柱他們,然後我們四個人就在柳樹林這裏轉著圈兒找了起來。我還提醒他們那石頭上麵嵌著個玻璃,應該挺醒目的。
找了能有十來分鍾,突然聽見鐵柱喊:“常樂,你來看看,是不是這個。”
我急忙跑過去,發現鐵柱他們從地下翻出來一塊方石頭。
那石頭大概一尺見方,埋得不算太深,就在石頭朝著地的那一麵隱約能看到有玻璃嵌在裏麵。
我蹲下來把石頭表麵粘著的泥土全部蹭掉,確認了石頭裏真的嵌著一塊圓玻璃,而且玻璃裏麵還透著八卦圖形,隻是因為年頭太久了,具體什麼東西封在玻璃裏麵已經無法看清楚。
不過能找到了這塊石頭就說明我們已經找對了地點,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駝峰山上的老鬆樹到底和柳樹林有什麼關聯,為什麼老鬆被雷劈,這柳樹林裏鎮著的鹿童會被放出來,更不知道鹿童到底和李大皮匠之間有什麼關聯。
再次拿起手機,我對二爺說:“找到我姥爺那塊石頭了,就在柳樹林,鹿童和李大皮匠有關係,姑且就當是李大皮匠的兒子吧,我得給他們父子做一場白事,另外再換一樣東西鎮著他們,我已經想到最合適的風水物件了。”
“行,你說需要啥東西吧,我讓村裏人幫你弄。”二爺沒有半點懷疑的意思,很痛快地說道。
或許是因為找到了姥爺留下的鎮妖石,我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從沒有過的強烈自信。
腦海中大概理了下思路,我便對二爺說:“我需要六根蠟燭,三大三小,供香十根、香油一瓶、米麵各一袋、銅錢二十個、三斤黃紙錢,外加兩個一尺大的紙蓮花。
除此之外,還需要紮一大一小兩個紙人。大的尺寸一米七,畫成年男性五官,小的尺寸按1米1算,畫6、7歲男孩的五官。
最後是墓碑,要質量好一些的,上麵就刻李大皮匠之墓,李大皮匠之子狗蛋之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之前放在您家裏灶台上的那兩塊玉,拿出一塊大的,用水泥封到墓碑裏麵。那玉上麵有變婆的邪氣,變婆要找孩子,正好可以壓住鹿童。”
二爺聽後嗬嗬一笑說:“你太瞧得起你二爺的腦子了,打字拉個單子發過來,我安排人幫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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