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涵輕柔的聲音和溫柔的語氣,使白靈僵硬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白靈閉上眼睛,好一忽兒才反應過來。白涵鬆開,白靈說道:“小靈,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
白靈在白涵的撫慰下,已經恢複過來,看著媽媽白涵這麼慎重,問道:“什麼事?很重要嗎?”
白涵握住女兒的手,說道:“小靈,自從我上次中槍之後,我發現你對一些事情,變得非常偏執;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還有更讓人擔心的是,你眼睛裏有嗜血的光芒,所以我想知道你最近心裏在想什麼?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白靈心裏咯噔一下,嚇出一身冷汗,緩緩說道:“最近我經常做噩夢,每次都會夢到你身染鮮血的樣子。這種害怕和無措幾乎逼迫我幾乎想殺了所有人。”
白涵心裏又酸又軟,這都是自己的錯,白涵承受的是身體上的疼痛,卻讓女兒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痛苦,哭著說道:“小靈,你因為我,受到刺激。你席爸爸找來的心裏醫生估計也要到了,答應我,到了香港之後,一定要參加治療。你還小,還有大好的人生,不能沉浸在我的遭遇中。”
“席爸爸也看到了?”白靈驚問道,就好像心裏最重要的東西被人窺視,被人抓到了把柄一樣,變得多疑!
看著對誰都不是完全信任的白靈,白涵心裏非常痛苦說道:“是的,上次我們三個人聊天的時候,你眼裏嗜血的光芒,我和你席爸爸都看到了。你席爸爸說你應該心理有問題,所以才從加拿大找來了最好的心理醫生,想幫助你卸下心理的負擔,像以前那樣很快活的生活。”
“哦!”白靈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靈,不要封閉自己的心,我和你席爸爸,還有你那些好朋友都是值得你信任的。不能因為有一個兩個朋友有問題,就否定所有人都有問題。
白靈抬起頭,說道:“媽媽,我知道,我會接受心理治療。最近我老是感覺腦子裏麵好像有兩個聲音在吵架,一個是以前的我,一個是現在的我;一個心思很軟,不忍對人發狠,另一個的想法去很極端,恨不得毀掉一切。”
“對不起,這都是因為我引起的,媽媽對不起你!”白涵歉意地說道。
白靈笑了,說道:“媽媽,永遠不用跟我說這三個字,為你做的,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至於我現在有問題,那也是我心肝情願的,我會好的,你不要為我擔心。”
白涵感覺下麵說什麼,都是淺白的,隻是緊緊地抱著白靈。至於周老太太的叼狀,早就被白涵忘到後腦勺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女兒,而不是那些不想關的人。
白靈從媽媽白涵的房間出去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想想最近的舉動,越來越肯定,自己有了心魔,不過好在現在還可以控製的住,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公,你說的那個史蒂夫醫生什麼時候到香港啊?”白涵問道,白涵非常著急,如果是身體上的疾病,這個不在白涵話下,不管是湯藥還是針灸,白涵都能夠找到適當的方法醫治;但是對於心理方麵,卻沒有半點辦法,隻能為白涵開一點安神的藥喝喝,讓白靈的睡眠好一點。這種感覺讓白涵非常不舒服,尤其是對於女兒的病情沒有掌控,這讓白涵坐立不安。
席思德上前坐下,急忙問道:“難道白靈又出現那種情況了?”
“是的,而且維持的時間比以前長多了,我可以理解為白靈的病情嚴重了。”白涵抱著頭自責,眼裏流下痛心的眼淚,剛才在女兒麵前,不敢任意宣泄自己的情感,但是在席思德麵前,白涵沒有繼續逞強,急需要釋放激動的情緒。
席思德抱著白涵,撫摸著白涵的後背,說道:“史蒂夫醫生,估計還要一周的時間會到香港,等我們從B市回去之後,正好可以趕上,小涵,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呢!”
白涵趴在席思德的胸前,哭了很長時間之後,才緩緩抬起頭來,說道:“老公,謝謝你,要不然我真撐不下去!”
“我們是夫妻,這是我應該做的。小靈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朋友,她和我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就是希望你永遠快樂幸福。解鈴還須係鈴人,所以我認為既然我們知道白靈是因為關心你,才這樣的;如果你的狀態很好,或者說你以後不會再出現意外,就是白靈最好的良藥。”席思德細細分析說道,因為對白靈了解,所以知道根源,那也知道最根本的救治方法就在白涵這邊。甚至席思德猜測,如果白涵沒問題,那白靈就算心裏有陰影,也不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