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丞宇眼神一閃,剛要說什麼,隻聽沉冷的男聲傳來——
“薑暖鹿,你過來。”
那邊,季言禾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也不知道在那邊跟豐丞宇貼在一起說什麼呢,這個蠢女人真是沒有一點自覺!
頂著季太太的身份,還在那邊和其他男人嘻嘻哈哈,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被點到名的薑溫鹿耷拉下眼睛,縱然萬般不願意,也隻能從豐丞宇身邊站起來,走向季言禾。
季言禾左邊是沙發扶手,右邊坐著阮欣莉。
薑溫鹿往那兒一杵,眼看著阮欣莉不動如鍾,絲毫沒有要給自己讓座的意思。
她隻能看著沙發扶手,細眉蹙起,難不成要坐那裏?
而就在薑溫鹿猶豫著的時候,突然手腕一緊,她驚呼一聲跌到麵前人懷裏,屁股穩穩落座在男人修長有力的大腿上。
阮欣莉當即臉色一白,眼底彌漫上痛苦之色,纖細的手指暗暗繳在一起。
薑溫鹿現在就跟坐在針板上差不多,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她的手按在季言禾肩上,語氣慌張:“你,你放我下去……我不坐這兒。”
可季言禾非但沒有放薑溫鹿下去,反而還攬住了她的腰,淺褐色的眸凝著她逐漸變紅滾燙的臉,男聲沉緩:“你是季太太,不坐這兒,想坐哪兒?”
季言禾話落,就見臉色蒼白的阮欣莉猛地站起身,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便落荒而逃。
看著逃向洗手間的那抹高挑纖瘦的背影,季言禾眸色淺淡無波。
楚單亦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忍不住出聲:“言禾,絕!”
季言禾抽離攬在薑溫鹿腰間的手,幾乎在他抽離的瞬間,薑溫鹿就跟彈簧似的從他腿上彈起來。
天知道隻坐了這麼一會兒,她就感覺屁股滾燙滾燙的,這種火燒屁股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她抬步要走,但剛邁出一步就被季言禾叫住——
“去哪兒?坐這兒!”
“我不要坐你大腿上!”
薑溫鹿想也沒想低吼出聲!
聽到她的話,季言禾往後靠著沙發靠背,神色嘲弄,似笑非笑:“這不是騰出地方了?”
他指著剛才阮欣莉坐過的地方,語氣不容拒絕:“坐。”
薑溫鹿咬咬牙,跟他互瞪著眼睛幾秒,最後認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全身充滿抗拒的坐了下去。
沒一會兒,阮欣莉從洗手間裏出來,幾人移步到餐桌邊,準備用餐。
剛才那一幕著實挺尷尬的,薑溫鹿本以為阮欣莉怎麼也得鬱結一整晚,沒想到人家從洗手間回來就恢複如常。
看到這兒,薑溫鹿就不得不感歎一句:心理素質真好!
所有人落座後,薑溫鹿左邊坐著季言禾,右邊是豐丞宇,而阮欣莉也坐在了季言禾的另一邊。
楚單亦挨著豐丞宇,看著這陣仗,壓低聲音又一次感慨:“修羅場啊,你說等下會不會打起來?”
豐丞宇看了他一眼,眼神含著警告。
楚單亦哈哈笑,自動充當起活躍氣氛的小能手。
菜很快上齊,阮欣莉用公筷給季言禾布菜,將排骨放在他麵前碟子裏時還不忘說:“言禾,你最喜歡的糖醋小排。”
這話明著顯示了自己非常了解季言禾的口味啊,要說阮欣莉是給誰顯示,在場除了“季太太”,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