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溫鹿拂了拂肩上頭發,她拋了個媚眼過來,還要接著惡心他。
“知道啦,人家會努力做個有內涵的花瓶噠,言禾——”
“你叫我什麼?”季言禾怒,“再叫一次!”
“幹嘛這麼想聽人家叫你,真的是……”薑溫鹿故意曲解季言禾意思,用一種:你這個撒嬌精,真是拿你沒辦法的眼神看著他。
季言禾怒極反笑,想繞過桌子過去抓她,然後把她……
手指頭攥的“咯吱咯吱”響,他滿腦子暴力畫麵。
可那個該死的小女人卻忽然露出正色,一本正經的說道:“季總,我闖的禍,我說會彌補就會彌補,您放心吧。”
說完,她轉身昂首闊步的離開。
留下季言禾一臉懵,這就結束了?她這就走了?
淺褐色的眸緊盯著頂層的門,他胸腔裏升起一股兒難以言說的鬱結之氣,所以她專程來就是給他添堵的是吧?
半響,那鬱結之氣依舊無處發泄,季言禾咬著牙,大步走到垃圾桶前,一腳踢翻了垃圾桶……
下班了,薑溫鹿特意等到那抹高大冷峻的身影邁著大長腿從季氏出來,才屁顛屁顛上前。
車子邊——
“你想幹什麼?”
季言禾長臂一伸橫擋著車門,冷冰冰的質問車外的薑溫鹿。
薑溫鹿假笑,小手隔著他的西裝外套,小心翼翼戳他胳膊。
“你媽……”
他眼神冷了,她趕緊改口:“咱媽……”
他眼神更冷了,不僅冷,還陰厲起來。
薑溫鹿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再改口:“……季老夫人,季老夫人不是讓我們早點回去吃飯嘛?”
“所以呢?”
“所以我上……”
“想上車?”季言禾放下橫擋著車門的手,似笑非笑。
薑溫鹿不疑有他,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季言禾唇角笑意加深,修長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她靠近點。
薑溫鹿咽了口唾沫,猶豫著往前探出小腦袋,“什,什麼?”
男人清冽的氣息撲麵,薄唇揚起向上的弧度,對她嫣然一笑——
“坐地鐵去!”
“!!!”
薑溫鹿眼睜睜看著季言禾的車絕塵而去,忍不住往前追了幾步,停下來,她暴躁揮舞著雙拳,心想:要是這會兒他敢調頭回來,她肯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薑助理?”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疑惑的男聲,薑溫鹿回頭,前一秒憤恨的表情立即轉化成微笑,“豐總監。”
豐丞宇走近,視線掃向剛才季言禾車子離開方向,收回視線,他溫聲問道:“言禾怎麼自己走了?沒載你?”
“他——”薑溫鹿尷尬揪了揪自己頭發。
“他還在和你生氣?”豐丞宇歎息一聲。
薑溫鹿舔舔唇,嘿嘿笑著:“沒事,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我們……”
說到這裏一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不應該在豐丞宇麵前這樣說。
一看他表情果然不太好,她及時止住話頭,訕訕道:“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