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護體靈力所能抵擋的攻擊有限,即使隻是被瓦解的劍氣,都帶有強烈的傷害。
淵羨的護體靈力很快瓦解,劍氣劃破他的身軀,留下一道道猙獰的血痕,深可見骨。
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緊咬牙關,依舊是一劍劍揮出。
體內靈力枯竭,淵羨毫不猶豫地動用丹田內儲存的魔氣。
魔氣迅速在他體內遊走,隨著他與魔氣的結合越來越深,淵羨的魔族本相再也隱藏不住。
他頭頂長出細長的魔族尖角,臉頰上的黑色魔紋正以極快的速度消散。
那是他體內封印消散的表征。
頤溟深深看了眼他的臉,沉沉道:“你是伏霄的兒子。”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入魔陣中的伏霄身影在淵羨腦海中閃過,他握緊了劍,攻勢更猛。
頤溟彎起嘴角:“那你知不知道是我殺了伏霄?”
“住口。”淵羨低嗬,爆發出體內全部魔氣,卻被頤溟單手擋住。
實力差距大如天塹,難以跨越。
連憤怒都顯得可笑。
頤溟夾住淵羨長劍的手用力一擰,如雪長劍“嘩啦”碎裂,斷成數片。
本命劍斷裂,淵羨遭到反噬,吐出一大口血。
在長久的進攻下,他本已經是強弩之末。
頤溟這一擊,直接擊垮了淵羨最後一點力量。
渾身是傷的少年絕望地倒在地上,手中緊緊握著布滿裂縫的劍柄,高昂起腦袋,死死盯著頤溟。
驀然,那雙翠綠色的眸子被錯愕占據。
頤溟從他的斷劍中取出了一顆心髒。
一顆閃爍著七彩光芒、正在劇烈跳動的心髒。
那並不是一顆真正意義上的心髒,更像是概念意義上的心髒。
淵羨能感受到這顆心髒“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的聲響,能感覺到它與自己胸腔內的心髒擁有一致的跳動頻率。
那是他的心髒。
或者說是他心髒的一部分。
頤溟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神色睥睨:“大祭司為了保護你,也算是煞費苦心。”
“先剜掉你心口一竅,讓你能夠以人族麵貌正常生活在東南靈界。”
“又怕你心缺一竅,道心有損,費盡周折為你煉製本命劍,將這一竅藏入其中,瞞天過海。”
頤溟的神識仔細掃過淵羨,輕嗤一聲,“你骨齡隻有十九歲,看來大祭司之前還將你封印了很長時間。”
“怪不得這三萬年裏,無論我怎麼卜算,都找不到你的下落。”
“小子,命不錯啊。”
驀然,他的衣角被淵羨拽住。
少年麵色蒼白,翠綠色的眸子裏滿是堅定,聲音嘶啞而艱難地問:“你想對小師妹做什麼?”
“自身難保了,還想著那個丫頭?”頤溟嫌棄地揮開他的手。
不到片刻,淵羨的手再次拽緊了他衣角。
救回盛汐已經是癡人說夢,至少他得知道盛汐會遭遇什麼,才能在死前最後為她做點事。
淵羨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但眼神堅定無比。
頤溟極為嘲諷地笑了一聲:“你太弱了。弱者,什麼也不配知道。”
他丟掉手中的心髒,一腳踹飛淵羨。
少年的身軀從山間滾落,消失在枯枝雜草的溝壑之中。
頤溟掃了眼頭頂變化莫測的天空,身形化作深邃星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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