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扶著女人的丈夫,對著這些人怒目而視。
他們是鄰居不是嗎?大家在這個末世裏拚命的活下來,最後走到一起,能夠一同生活在這個監獄裏麵,這就是一份緣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人性變成了這樣?為什麼每個人都變得這樣的冷漠自私?
他們可以不幫忙,可是為什麼這種時候了,還要在一個悲傷的母親心上紮刀?
年輕的男人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他現在也沒有想要和人吵架的精力,找孩子要緊。
持續的冷言冷語聲中,王光義又煩躁的翻了個身,最後他從自己的單人床上坐起身,打開了監牢的門,對外麵無助的年輕夫妻說,
“走,我和你們一起去找孩子。”
旁邊的監牢裏,有一個王光義小隊裏的隊員,他從打開的囚室門中伸出一隻手,拉住了王光義的袖子,
“你瘋了?你已經殺了這麼久的變異獸,現在不累嗎?”
王光義甩開了隊員的手,他沉沉的隻說了一句話,“我兒子跟他兒子一樣大。”
囚室門口站著的隊員愣了一瞬,看著王光義義無反顧離開的背影,他嘴裏低罵了一聲,回身穿上鞋子,也跟在了王光義的身後。
一行人往偏僻的甬道走。
前方的年輕夫妻手裏拿著手電筒,到了分岔路口,王光義指揮著那對夫妻,和跟在身後隊友,“你們倆往那條路找,我們往這條路找,誰找到了就發條信息。”
他拿出手機來,手機的背麵貼著萬能信號連接器。
跟在他身後的隊友低聲說,“這湘城出來的東西,還真的對我們挺有用的,越是到現在這種時候,越是體現出湘城的高科技。”
王光義“嗯”了一聲,注意力放在前方黑暗處。
他重點尋找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總怕那麼小的孩子。卡在犄角旮旯裏出不來。
又聽身後的隊友感慨著說,“現在外麵信號基塔已經全毀,如果我們要和旁人聯絡,就必須要用到萬能信號連接器。”
“如果沒有這個玩意兒的話,我們就像是在一片黑暗中行走,誰也不知道將來,我們會發生些什麼,也許我們死在了哪個地方,都沒有辦法通知身邊的朋友,隊長你說是嗎?”
王光義沒有回答,末世裏的人很難不帶有悲情色彩的。
但是在這樣的悲情色彩中,他們還是得堅強的努力尋找未來的生路,不能自己放棄自己。
前方又是一條分岔路,王光義回頭對隊友說,“我們倆分開去找,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這個監獄這麼大,末世之前能容納我們現在兩三倍的囚犯,誰知道這裏麵縱橫交錯的路怎麼走,別把自己給整迷路了。”
隊友點頭,“放心吧隊長,我心裏有數的,幫忙找個孩子而已,我肯定不會把自己給搭進去。”
王光義拍了拍隊友的肩,轉身隨意的朝著一條分叉甬道,準備往前走。
他的身後,卻傳來隊友戲謔的笑聲,“不行不行隊長,我往這條路走,你往那條路走。”
王光義回頭看著身後笑嘻嘻的隊友,那隊友指著王光義麵前的路解釋著,
“不是說隨機自己選一條路嗎?我選你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