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死了嗎?……
張傑噩昏沉時,隱約覺得有人為他敷治傷口,之後又昏了過去。
許久,終於開眼了,“居……居然沒有死!這……這是哪?……”張傑醒來時滿腦疑問,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四周,所有的家具、擺設都是古色古香的,像是古裝片的拍攝現場,然而連空氣也都感覺不到一絲現代氣息,張傑搖搖頭,歎了口氣,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著將軍摸樣的人走了進來,張傑警覺的盯著來人,想著不管怎麼說,也得謝謝人家,命是別人救的啊!欲要下床答謝,卻感到全身疼痛無比,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隻見中年將軍摸樣的人連忙趕過來攙扶自己,說道:“傑兒,不必著急著走,鮮卑人退了,養傷要緊,為父有話要說。”或許是疼痛,也可能是被這一句話雷到了,一句話也沒說,又昏了過去。
……
轉眼,來到這個時代兩月有餘,張傑已逐漸習慣現在的生活,明白了自己穿越到了內憂外患的東漢末,光和4年,公元181年,這裏是並州雲中郡,自己還叫張傑,隻是現在年齡小了近一半,長相和自己小時候倒是差不離,將軍摸樣的人就是雲中郡郡守張封以及自己這副身軀的父親。也了解了原張傑的父親一直認為是原張傑出生時克死了自己的母親,所以一直耿耿於懷,不管原張傑多麼好學,多麼出色,多麼努力的在他父親麵前表現,卻換不回父親一句欣慰的話。然而就在這次偷偷隨父出擊鮮卑,為父親擋下了致命的一刀,關係似乎變了,隔閡的菱角好似已被抹平。
張傑看著胸膛狹長的刀疤,鼻子一酸,想著“男兒有淚不輕談,隻是未到傷心處。”不覺一滴眼淚劃過臉頰,竟然有要哭的衝動,老天雖然隻給了他半個家庭,但前世是孤兒的他,卻很感動,暗暗發誓,你父即是我父,你未完成的心願,我會幫你實現。
死,不可怕!隻是“死”後,卻還活著,活在另一個世界,滿地餓殍無數,異子而食,世界瘋了!亂了!上天不憐憫,當真無助!真應了一句話:“寧做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幸哉!悲哉!天不助,人自助!常言道:“人定勝天!”或許天命使然,既然來了,注定這一生不會寂寞,轟轟烈烈的在賺一世。
……
“嘿!咱公子轉性子了,平日裏話都不說,但這些日總是嘮叨不停,不是中邪了吧?”
“照你說,老爺也中邪了?從少爺出生至今,也沒見老爺這麼上心過。”
“呸!呸!呸!中哪門子邪啊!不知道不要瞎說。”
“那你說?為什麼呢?”
“我……我怎麼知道。”
“還是我來說吧,聽說這次出擊鮮卑人的時候,少爺替老爺擋了一刀,所以就都變了。”
“就說嘛!父子哪有那麼深的仇,況且老爺也就這麼一個兒子,萬一少爺有個三長兩斷,我想老爺也不想活啦!”
……
終於痊愈啦!看著養了快三月的身體,張傑搖搖頭,在不動動真要生鏽了,連忙給自己製定了一套訓練計劃。
最初每天早上隻有張傑一個人在晨跑,練拳舞槍,後來一個人跑得乏味了,在張傑威逼、教唆下,張府護院親兵也跟著動了起來,在到後來整個雲中郡習武之人也都隨之活躍起來。每天都能聽到這樣的歌“傲氣麵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精鋼雄心百千丈眼光萬裏長我發奮圖強做好漢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還有哪響徹天際的訓練呐喊聲。自此雲中郡每天多了一道雄壯、威武的風景。
……
“少爺!少爺!好消息!好消息啊!”正在練箭的張傑,尋聲望去,隻見一老者氣喘噓噓的小跑進後院,張傑連忙把弓遞給隨從,趕步攙扶,道:“小翠,快倒杯茶來。張伯,是什麼好消息?瞧把你激動得!”
張伯吱吱唔唔的,似乎還沒有緩過氣來,張傑滿頭霧水扶著老者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