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依舊風和日麗,壽春城也一樣的繁華如故。
作為楚國這個南方第一大國的國都,這裏雖然沒有北方的繁華,但這裏卻有著濃鬱的曆史氛圍。
隻不過一批從西邊而來的戰馬,破壞了城市內的氛圍。
不僅沿途百姓全部快速讓開,就連城門口幾個無精打采的守門卒也不得不警覺了起來。
“此乃壽春城,不得無故縱馬。”為首的一個什長手持武器大喝道。
“柴桑急報,閃開,所有人都閃開。”但是馬上的騎兵卻非常不給麵子,大吼一聲依舊朝著城內奔馳。
城池內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不僅沿途百姓怨聲載道,就連守門的士卒都是瞠目結舌。
楚國多年沒有戰事,對於百姓來說,安定幾乎已經融入了他們的血液之中。
入監猛然間出現這種場景,不僅讓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柴桑不是一向太平的狠嘛,怎麼今天像火燒了屁股似的,如此氣急敗壞。”
“誰知道呢,估計是前線吃了敗仗了。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和大燕為敵,大燕那可是龐然大物,我們怎麼能和他們開戰呢。”
“休要胡言亂語。”
士卒們的討論,被什長給打斷了。
不過,在他們看來士卒也都是無聊罷了,這裏又不是前線,況且他們有數十萬大軍在手,短時間之內戰火也不會燒到壽春來。
很快,士卒們又恢複了無精打采的樣子。
下麵的人還不當回事,但是此刻的楚王熊心卻是沒有這個好心情。
這時候還早,熊心也是剛起身。
他雖然年輕,但這些年身體越發的不好,精力大不如從前。
當有士卒來報,說是柴桑緊急軍情的時候,他心中一驚,急忙命侍女洗漱梳頭,起身準備趕往書房見人。
方才進入了書房,聽到了柴桑的軍情,熊心再也撐不住,直接咆哮道:“混蛋,韓裕寡人要殺了你,殺了你。”
門口的下人聽到後都是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見了詫異。
熊心一向都是溫文爾雅,哪怕是大事也都是從容不迫。
像今天這樣如此失態,他們服侍了整整八年也還是頭一次遇到。
聽到那聲咆哮,除了憤怒還有驚恐和怨恨。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眾多下人心中最後都隻剩下了這個念頭。
大廳內,熊心把那個傳信的士卒打發走之後,獨自一人坐在屋內,半天說不出話。
本來的氣定神閑也因為柴桑失守的事情起伏不定,大有一種隨時就要背過氣昏過去的架勢。
要知道,柴桑這座城,熊心經營了許多年,一直都是當作倉庫使用。
整個楚國這些年攢下來的大半金銀都儲存在那裏,目的就是以防壽春有變,他們能夠有一個退路。
早在他們與燕國交惡的時候,下麵的大臣就曾經建議把這座城內的全部物資轉運走。
但熊心認為燕國還沒有派兵開戰,情況還沒有危急到那個程度。
可沒想到,如今這座城池失守了。
這麼多的物資,一下子就丟了,熊心的心猶如針紮一般,就像被人抽筋拔骨一樣的痛。
熊心現在怕自己一個承受不住,兩腿一蹬,去見了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