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直到下半夜才結束,喝得醉醺醺的眾人紛紛各自回家。
朱齡石和朱超石兄弟,乘坐一輛馬車,二人早已經是不省人事,在侍從的攙扶下方才下車,還沒回家,沒想到眼前先出現了一隊錦衣衛。
為首者,正是許久未曾露麵的一號。
“給他們醒醒酒。”
旁邊的手下快速取來水倒在了朱齡石朱超石兄弟的頭上。
寒冷的冬天,在冷水的刺激下,他們二人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也稍微回過神。
醉眼朦朧間,朱齡石先反應過來。
“錦……錦衣衛。”
一號冷眼望著眼前的朱氏兄弟。
“二位將軍,你們可是讓我一陣好等啊。”
朱齡石看著眼前的一號,冷汗直冒,本來的酒勁似乎也在一瞬間徹底蕩然無存。
整個燕國如今都清楚,寧惹閻王,勿惹錦衣衛。
如今錦衣衛深更半夜找上門,定然沒有好事。
想到這,朱齡石也不敢有半分差錯,扶著弟弟,連忙奉承道:“不知大人深更半夜等我們,所為何事?”
一號也懶得多費口舌,看著眼前的二人,雙手抱拳指天道:“陛下口諭。”
朱齡石聽後,連忙單膝跪地。
旁邊的朱超石還沒反應過來,朱齡石連忙拉他一起跪下。
“詔朱齡石、朱超石兄弟入宮覲見,不得有誤。”
這話一出口,再看朱齡石的臉已經被嚇得煞白。
韓裕不會無緣無故找他們。
難道說,方才他們在王鎮惡的府邸中發了幾句牢騷落在陛下的耳中?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真的太過恐怖了。
傳聞這錦衣衛是無孔不入,如今看來,這傳言可能真的不假。
“敢問大人,陛下忽然召見我們所為何事?”
“想從我們口中套話,恐怕你是找錯人了。陛下宣的緊,勸你們兄弟識時務,早些隨我複命。”
朱齡石不敢多問,隻能說道:“幾位大人能否稍等片刻,我們身上的衣袍全部都沾染了酒氣,這樣去見駕有些不合適。”
一號瞥了一眼朱氏兄弟,見他們確實是滿身酒氣,思量了片刻微微點頭道:“勸你們速度快點,陛下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
二人連連點頭,快速朝著家中走去。
方才入府,朱超石才回過味,看著朱齡石。
“兄長,方才我們不是,怎麼陛下會……難道說,王兄的府邸內有錦衣衛的密探?”
朱齡石臉上閃過幾分擔憂之色。
看來,那句話說得真是不假。
禍從口出,看來自己日後真的要謹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馬上換衣服。”
朱超石點了點頭,回到自己房中,在侍女的服侍下換號衣服,便隨著兄長火速入了宮。
方才到了勤政殿外,小德子先攔住了他們。
“你們可算是來了,陛下心情很不好,等會你們進去,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要把握好分寸。”
朱齡石連連點頭。
小德子這才放他們入內。
龍椅之上,韓裕的臉色陰沉不定。
本以為快過年了,很多事情都可以暫且擱置,等明年之後再做定奪。
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麻痹大意了。
楚國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反倒還在南方壯大自己的聲勢。
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他們不僅僅拉攏了南方眾多的異族和諸侯,更是與大宋取得了聯係,獲得了他們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