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國都汴京城內,作為天下第一富國的首都,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座人口超過百萬的巨大城池。
販夫走卒,三教九流彙聚之下,使得這座城池在表麵光鮮的下麵,卻密布著大量的見不得人的事情。
隨著大宋和大元的使者歸國之後,韓裕也將錦衣衛的手伸到了這片天地。
如今大宋的皇帝按照韓裕的說法就是一朵“奇葩”,除了治國之外,幾乎是行行精通,行行上心。
在他的治理下,整個大宋的國力是日漸衰弱,若不是朝中還有幾個能臣武將支撐著,恐怕早就化為他國的口中之物。
可即使如此,他仍不知悔改,還在不斷的沉迷於享樂之中。
聽聞大周境內的一個諸侯崛起,大宋中的一些能臣幹將敏銳的嗅到了其中的利害,便派人前往大宋,意圖是拉攏這一方諸侯,從而擴大大宋在大周境內的影響力。
可沒想到老皇帝在使臣出發前對他做出了特殊的安排,這也就導致,大宋最終被對方一頓羞辱,使臣更是被直接趕回來。
得知這個消息,不少武將都吵著嚷著要立刻發兵對付韓裕,可老皇帝卻覺得這也勞師遠征實在是劃不來。
最終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一切又恢複到了平靜的狀態。
但其實,不少仁人誌士,對於如今朝廷糜爛的局麵已經是憤怒至極。
既然老皇帝不能解決他們心中所需,那他們就隻能采取自己的辦法去改變這一切。
東宮之中,太子趙恒坐在首座之上,眼神中滿是猶豫之色。
在他的麵前,東宮屬官,外加禁衛軍的幾個統領全部都站在那裏。
“殿下,到時候了,這種事情一旦定了就刻不容緩,否則消息走漏,我們都有殺頭的可能。”
“是啊,求殿下下達指令吧。”
趙恒看著眼前的幾人,“你們難道就不能換個人嗎?本宮真的幹不來啊。”
“換人?難道殿下的帝位也打算拱手讓給別人嗎?”
“福王、雍王也都是父皇的兒子,你們怎麼不去找他,為何要苦苦逼迫我呢。”
在場的這些大臣臉上都浮現出了淡淡的失望。
如今的老皇帝子嗣不少,成年的也有五六人,按照輩分排列,太子趙恒之下,便是福王和雍王二人。
“太子登基,雍王還會是雍王,但如果雍王登基,難道太子以為他還會尊您為太子,會讓您享受富貴?”
眾人回頭望去,說話者乃是趙恒的老師,也是東宮太師顏穀。
趙恒仿佛被人點醒了一般,望著眼前的顏穀許久沒有說話。
顏穀則繼續說道:“罷了,罷了,大家也都看見了,殿下確實是有難言之隱,我等還是不要再威逼了。反正不管是選福王還是雍王,我等的地位都不會有變。”
說著,顏穀就準備離開。
眾人見狀也都打算離開。
趙恒此刻才終於醒悟,一把抓住了顏穀的衣袖哀求道:“別走,你們都別走,本宮知道錯了,本宮起事,本宮立刻起事。”
顏穀沒有回頭,但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
趙恒軟弱無能,這樣的人最適合被自己所把控。
如今的天子已經是眾叛親離,他若是繼續當國,下麵的人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
隻要廢了他,立軟弱太子登基,這天下從此之後就是自己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