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順為首的陷陣營士卒正在整裝待發,檢查裝備,營壘外麵忽然傳來了周軍士卒的大聲呼喊。
“溧陽已破,速速投降。”
“溧陽已破,速速投降。”
聲音響徹原野,在黑夜中不斷擴散,直到覆蓋整個營壘。
陷陣營上到高順,下到任何一個士卒都是微微愣神。
溧陽乃是他們進攻大周的重要堡壘,如果破了,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將要徹底顛覆大燕的統治。
“將軍?”
旁邊的副將一臉驚恐的望著高順,想要從這位統兵大將的臉上得到答案。
而此刻,就算是以往極其鎮定的高順,臉上也閃爍出了不安。
作為一員將軍,尤其是經曆過無數次生死的將軍,此刻的他確實是嗅到了危機。
按照正常部署,敵軍怎麼也不可能繞道過來以數萬人包圍自己這千餘人,除非他們有更大的軍事部署。
溧陽,還是萬山?
不管是哪一方,此刻必然都將麵臨周軍大股部隊的進攻。
但這隻是他心中所想,自然不可能告訴這些士卒,從而動搖他們的鬥誌。
“這不過是敵軍想要消滅我們鬥誌的辦法罷了,怎麼,你們這也會信?”
眾人聽罷,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臉上隨之掛上了淡淡笑容。
“就是,憑這些軟蛋周軍,想要攻破我們的溧陽,絕無任何可能。”
高順將最後一把佩刀帶好,看著眼前的士卒道:“我陷陣營的兵都是地獄的勇士,是無數鮮血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鋼刀,從來隻有我們殺敵,從來沒有別人殺得了我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一千陷陣營異口同聲回答道。
“好,即刻上馬,準備出發。”
所有士卒飲下杯中最後一口水,吃下最後一塊餅,抄起長刀快速上馬,一千人就是一個整體,所有人的動作皆是一模一樣。
而三更天,正是所有士卒最疲憊最困的時候,營寨外麵的周軍士卒雖然多,但此刻卻也都聚集在一起打盹休息,縱然留下一兩個士卒盯梢也是半醒半睡之間。
而就在這個時候,關閉的營壘大門緩緩打開,以高順為首的陷陣營士卒如同地獄的惡魔一般快速衝了出來。
在營寨裏憋屈了許久的陷陣營士卒,此刻就如同熊熊的烈火一般快速席卷整個戰場。
可憐的周軍士卒,雖然兵力上占到優勢,但裝備上卻無法彌補這個差距。
縱然他們快速做出了戰鬥準備,但周軍手中的武器砍在陷陣營士卒的身上火光四濺,但對於陷陣營士卒來說不過是撓癢一般。
而陷陣營的武器砍在他們的身上,腦袋頓時分了家,陷陣營的長槍刺在他們身上,身體直接被洞穿。
眨眼之間,整個營壘外緣就倒下了一大片,但他們並沒有任何停息,而是繼續瘋狂突進,向西北方向防禦的那些士卒快速碾壓過去。
和以往戰鬥不同,這一次高順改變了策略,每個士卒都配備了雙武器。
一手揮刀,一手持槍,猶如一輛輛坦克一般橫衝直撞,所向披靡,任何想要阻擋他的敵人都被撕成碎片,鮮血瞬間染紅了整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