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公難道認識上麵的文字?”
旁側的執法長老看著眼前的韓裕低聲問道。
“認識,自然是認識的。”韓裕下意識的回答道。
“看來這確實是天意,從這幾塊石碑豎在這裏開始至今整整三十多年,看過這幾塊石碑的最少不下百人,但無一人能從上麵的文字分析出我家老祖的身份,快,快隨我前去見過老祖宗。”
執法長老滿臉激動,說話間拉著韓裕直接朝著山頂的一處屋子走去。
片刻後,韓裕就來到山頂上的一處茅屋之外,和山腰山腳的那些建築物比起來,這處茅屋看起來既破舊還簡單,若不是他們告訴自己這裏麵居住的是獨孤求敗,恐怕韓裕打破頭都不敢相信。
茅屋的外麵密密麻麻插著各式長劍,其中不少劍已經是鏽跡斑斑,看來年歲已經不短。
“來了?”
茅屋之中一個悠長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聲音延綿悠長,中氣十足不說,而且韓裕明顯感覺這個聲音並不是從耳朵傳到大腦,而是直接就在大腦中響起。
這是武功?
這是玄幻吧。
韓裕不禁有些呆滯。
“老祖,燕公到了。不僅如此,方才經過劍塚,燕公居然隻憑文字便看出了老祖的身份。”執法長老彎腰恭敬的稟報,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祖自打創建天劍山便立下了這五塊石碑,讓他們去尋找能夠通過文字知道他身份的人。
數十年下來,卻無一人能看出。
“真的嗎?”
屋內的獨孤求敗顯然也被這個消息給震住,聲音也有些變化,等了片刻才恢複了之前那種雄厚的聲音,淡淡的說道:“請燕公進來吧。”
對於獨孤求敗這位老祖,執法長老豈敢不從。
畢竟他們都是當初老祖撿回來的嬰兒,多年培養下來,如今才有了這般本事。
但他們都很清楚,老祖傲視天下,尋常人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不敬天神,不尊權貴,隻看實力。
可沒想到如今韓裕卻破了這個規矩,是他第一個願意稱呼爵位的世俗之人。
韓裕聽到獨孤求敗叫自己也不含糊,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出現在韓裕麵前的是一個黑發的中年人,雖然坐下閉目養神,不過仍舊可以感覺到那股淩厲的氣勢,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而出,斬斷世間的一切。
“晚輩韓裕參見獨孤前輩。”
麵對這位武學大師,韓裕保持著極高的尊敬,躬身行禮不打任何折扣。
“方才聰兒說你通過文字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這就讓我很好奇,難道這段文字你之前看過?”獨孤求敗不動聲色的問道。
“生平第一次。”
“那你是如何猜出來的?”
“前輩隱居深穀,以雕為友,打遍天下無敵手,世人尊稱劍魔,不知是也不是?”
劍魔二字直刺獨孤求敗的內心,這位老者仿佛看見親人一般,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韓裕麵前,抓住韓裕的手激動的問道:“你知道我?”
“自然知曉。我與前輩身處的時代雖然隔了千年,但前輩的大名在我的那個時代也是如雷貫耳,隻不過晚輩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遇到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