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韓裕還是和往常一樣,讓高順等人出營向羅成發起挑戰。
夏侯摯繼續懸掛免戰牌,說什麼也不準任何人出戰。
而羅成被夏侯摯嚴密的看管起來,想要出來應戰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看著營外耀武揚威的敵軍,周軍上下怨聲載道,不少人都認為夏侯摯經過之前的慘敗這才太過謹慎,反倒是錯失了良機。
帳篷之中,羅成抱著酒壇,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
就在這時,帳篷掀開,兩個年輕的校尉走了進來。
“羅兄,羅兄,醒醒。”
一個校尉推了推還在熟睡的羅成。
“他喝了那麼多,你用點力啊。”
“我用力了,不行你來試試。”
另一個校尉在帳內四處觀望,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壇水上,端起水直接狠狠的倒在了羅成的頭上。
冷水刺激下,羅成一下子驚醒。
“下雨了,下……”
羅成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什麼人搗鼓自己。
“是你們啊,幹什麼啊,我睡得正香。”
左邊這個校尉急忙說道:“燕軍又來交陣了,難道你就在這裏躺著?”
羅成撇了撇嘴,“大將軍命令我在自己帳中麵壁思過,哪裏都不準去。”
右側這個校尉不滿道:“我看大將軍是怕你繼續立功,這才不敢讓你出戰。”
“對,你取勝的時候,搶了他的風頭,他自然不開心了。”
羅成躺在榻上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隨便吧,反正我是累了,現在隻想休息。你們若是來和我喝酒,我奉陪。但如果是來勸說我的,那我還是勸你們早些回去。”
兩個校尉對視了一眼,笑道:“我們隻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既然你都覺得無所謂,那繼續喝,我們陪你喝。”
羅成臉上閃過一絲苦楚。
若說不在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但眼下這局勢,確實是由不得自己。
作為統帥的夏侯摯不準出擊,自己若是強行出擊非但不能立功反倒還會惹禍,這種事情他可不幹。
“喝,來,繼續喝。”
說著,三人又喝了起來。
轅門之外,伍雲召叫戰許久,仍然不見裏麵有人出來,幹脆將槍往旁邊的地上一插,從戰馬上下來。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旁側的士卒有些無奈的望著伍雲召。
伍雲召看著嚴整的周軍大營,眼珠子一轉道:“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等著唄。”
話剛出口,伍雲召忽然想到了什麼,看著在場的士卒安排道:“讓弟兄們把鎧甲脫掉放在旁邊晾曬。”
眾士卒滿臉驚訝。
其中一個壯著膽子問道:“將軍,若是敵軍忽然殺出來,我們脫去鎧甲,又如何戰鬥?”
伍雲召翻了個白眼。
“戰鬥個屁,直接跑啊。”
眾人一片壞笑,紛紛脫去身上的鎧甲。
轅門之內的周軍士卒本來就極其義憤填膺,見外麵的敵軍如此模樣,心中戰鬥的欲望越發強烈,恨不得此刻立馬出去把那些討厭的敵軍全部殺退。
但很可惜,夏侯摯的命令擺在那裏,縱然這些士卒滿肚子的火最終也隻能打碎了往肚子裏麵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