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我軍陣亡士卒兩千三百五十人,傷七千七百人。戰馬衝出馬廄,如今隻收回來三千五百匹,糧草損失足足三十五萬石。”
夏侯摯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深吸了口氣,看著旁邊軍中的工匠問道:“那東西研究清楚了嗎,能否仿造?”
幾個工匠相互對視,滿臉的尷尬。
熱氣球這東西製造看似並不複雜,但關鍵絕大多數的細節全部都被燒了個一幹二淨。
甚至幾個陣亡的燕軍將士直接將銅盆和噴火裝置全部毀掉,甚至連黑石都全部雜碎丟掉。
單靠已經被燒的支離破碎的吊籃和一些殘存下來的羊皮仿造如此神奇的物件就不是他們這個級別的工匠能辦到的事情。
“啟稟大將軍,此物確實是神奇,我等造了一輩子的物件也是頭一次看見,說實在的,想要仿製除非有圖紙,否則真的辦不到。”
一句辦不到讓夏侯摯心中最後的希望徹底破滅。
眼下這個場景,縱然再厲害的軍師謀士也隻能出於無奈。
難道說真的是上天注定,韓裕真的有上天庇護,這才能處處占據先機?
“笑話,難道你讓大將軍去向韓裕討要圖紙不成?我看你們這些家夥就是不用命,大將軍,讓末將把他們抓了好好審問一番,我就不信他們能夠硬的過我手中的皮鞭。”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幾個工匠都嚇得說不出話,直接跪在地上向夏侯摯請求道:“大將軍饒命啊。”
夏侯摯站起身,眉眼間閃過一絲狠辣。
“諸位,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實在是戰事緊迫,我若是不這樣行事,恐怕到頭來,我等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夏侯摯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所以,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內必須給我仿造出來,否則,就算我不殺你們,我的下屬也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夏侯摯話語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其實他也沒有辦法。
畢竟,這些熱氣球神出鬼沒,如今隻是四個便讓自己焦頭爛額,若是韓裕大規模生產,一口氣弄個十個百個,自己的大軍還有什麼戰力,構築起來的防線還有什麼用處。
這些工匠滿身顫抖,但他們很清楚,夏侯摯說一不二,他既然已經說出口,那必然就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眼下擺在他們麵前的路隻剩下一條,就是敵軍研製出那奇怪的武器。
另外一邊,諸侯營中,另外一場議事也在進行。
隻不過主角並不是夏侯摯,而是各國的統兵將軍。
“諸位,這場仗打到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諸位也都看見了,燕公那奇怪的武器,就算我們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對手,與其到時候上去受辱,還不如早早看清形勢,放下武器投降。”
“可是,夏侯摯近在咫尺,我們若是這個時候反水,他會不會對我們大開殺戒?”
“胡說八道,大敵當前,夏侯摯如此智謀之士,豈會幹出這等自亂陣腳的事情。”
“可是敵軍勢大,我們作壁上觀已經讓他們極其不滿了,若是這個時候選擇退出,他們豈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