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整個溧陽城內的醫者全部聚集在一起。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疫病,所有醫者目前都是毫無頭緒。
好在萬山緊急詔令城內的百姓暫時不要飲水,這才控製住了中毒的人員。
但即使如此,一日之內,整個溧陽城中毒的人數也達到了兩千人之多,其中士卒就有六百多人。
這些都是幽北的精銳,萬山寧可他們戰死沙場也不希望他們病死床榻。
正當這些醫者焦頭爛額的時候,一隊手持鋼刀的士卒闖了進來,直接將這間屋子團團圍住。
看著那些明晃晃的鋼刀,在場的醫者都是覺得口舌幹澀,半天說不出話。
“你……你們要幹什麼?”
一個膽大的醫者站了出來,指著眼前這些士卒嗬斥道。
但這些士卒聞言都如同榆木疙瘩般毫無任何反應,直到片刻後,陳浩南才走了進來。
“諸位大夫,對不住了。”
那位膽大的醫者反問道:“我們都是你們請來的,你這樣做,難道是待客之道嗎?”
陳浩南的臉色一沉,指著身後的院子道:“那裏麵躺著的都是我的兄弟,是我幽北的精銳之士。如今他們遭到敵軍的暗算,躺在床上生死難料。沒錯,你們都是我請來的,但我也把話放在這裏,若是不能根治這些病患,你們絕對不能離開。”
這話一出,在場的這些醫者徹底炸了鍋。
醫者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高光職業,在這溧陽城內,他們也是備受尊敬的人物,如今遭到如此非人的待遇,他們心中的這口氣豈能咽下去。
“太守呢,我要見太守。”
“對,我們要太守出來主持公道。”
陳浩南冷哼一聲,笑道:“太守,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我告訴你們,若是你們找不出醫治的法子,我定會讓你們這些庸醫給我那些可憐的弟兄陪葬。”
話音落下,旁側的侍衛全部手持鋼刀向前走了一步。
麵對明晃晃的刀,這些醫者終於慫了。
“可是,大人,這治病並非打仗,我們倉促之間實在是想不出法子。況且,若是沒辦法嚐試,我們也不知道何種藥能做到藥到病除。”
“是啊,我們全部待在這裏,如何能治好病人。”
陳浩南又不是傻子,他們這樣說,豈能聽不懂。
其實這也得怪他,若不是陳浩南極力保護自己的那些弟兄,縱然他們陷入昏迷也不敢讓醫者隨意用藥嚐試,這才導致進展緩慢。
“去,把錦衣衛的那些弟兄們抬過來。”
話一出口,旁側的侍衛麵色有些異樣,看向陳浩南。
“大人,您不是說……”
陳浩南打斷了他的話,“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既然入了錦衣衛就都是我陳浩南的弟兄,他們的生死不僅屬於我一人,也屬於君上,屬於幽北。去吧,出了問題,我一人承擔。”
侍衛無奈,隻能快步出門,將十幾個中毒的錦衣衛侍衛快速抬了進來。
“諸位,我的這些弟兄就交給你們了,求你們務必要盡早找到醫治的辦法,煎藥和取藥這些活由我的人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