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
“萬歲!”
在眾多虎豹騎士兵的歡呼聲中,五花大綁的姬義被一步步帶到了韓裕的麵前。
韓裕騎在馬背之上,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站立者可是晉王?”
姬義雖然有些狼狽,但此刻他還是極力保持著王者風範,望著韓裕怒斥道:“韓裕,你不過是一介小小的侯爵,見到寡人還不速速下馬叩拜。”
韓裕冷笑道:“都此時了,大王居然還在我這裏擺什麼臭架子。”
姬義平靜的反問道:“怎麼,你要殺我?”
韓裕搖了搖頭,“大王命可貴,孤哪舍得殺了你。”
姬義臉上頓時浮現出幾絲笑容。
“看來你還算識趣,既然如此,還不速速把寡人放了。”
韓裕聽罷頓時開懷大笑起來。
“姬義啊姬義,你好歹也統禦一方這麼久,可千萬不要讓孤失望啊!”
姬義自然知道韓裕不可能釋放自己,撇了撇嘴道:“寡人知道你心中的花花腸子,但在我的麵前,你收起那一番虛偽的模樣。實話告訴你,寡人早在出城前便已經把王位安排好,你休想用寡人當做籌碼去威脅他人。”
韓裕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笑道:“原來原來,你若不提我差點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多謝,多謝啊!”
周圍的士卒聽罷也都是哄堂大笑。
姬義臉色鐵青,看著韓裕一口氣憋在胸前怎麼都不舒服。
片刻之後,韓裕朝著旁側招了招手。
兩個士卒靠攏過來,將姬義架起,綁在一旁準備好的衝車上。
“韓裕,你這是什麼意思?”
姬義手腳擺出一個大字,胸膛全部晾在外麵,看起來狼狽又滑稽。
“你有你的辦法,我自然也有我的計謀。來啊,把衝車給我往晉陽城下推,我倒要看看,晉陽城內的人見到他們的大王在我們手中還能坐得住。”
姬義額頭上冷汗直冒。
作為父親,他很清楚自己兒子姬發的性格。
孝順,同時軟弱。
他看見自己必然會有所觸動,若是真的開城投降,或者是答應韓裕的什麼條件,自己可就真的成了晉國的罪人。
“你休想。”
姬義說著就準備咬舌。
“給我攔住他,決不能讓他死了。”
姬義旁側的一個士卒眼疾手快直接把自己的裹腳布塞進了姬義的嘴巴裏。
濃鬱的酸臭味直接衝擊姬義的天靈蓋,讓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起來。
“好小子。”
韓裕一聲讚歎,那個把裹腳布塞進姬義嘴巴裏的士卒滿麵通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圍的同伴也都是捂嘴忍笑。
別人不知道,但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兄弟卻是最為了解的。
這個家夥可是有名的汗腳,平日一旦脫了鞋那味道足足能傳百米以上。
因為身體的這個毛病讓他平日裏也變得沉默寡言,如今能夠得到韓裕的讚歎,作為一個普通士卒絕對已經能笑一輩子了了。
“行了,速速推往城池下。”
“遵命。”
城牆之上,新任晉王姬發急得滿頭大汗。
“諸位,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我父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