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艋方才上船,正準備坐下歇息,外麵忽然傳來了喧鬧聲。
心中煩躁的他走出來,才發現外麵已經徹底亂了套。
士卒拿著武器朝著船尾的地方跑去,而在那裏,一隊隊弓箭手正在列陣。
箭鋒所指的位置也極其明確,正是大河對岸的涼軍大營。
“發生什麼事了?”
親兵快速跑來,“王爺,敵軍襲擊大營。”
“胡鬧,敵軍都在大河這邊,什麼時候跑到我軍後方去了。”
話剛出口,他忽然反應過來。
“是楊再興還是趙雲?”
“不清楚,聽說隻有一男一女,衝入我軍大營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後軍抵擋不住便發出求援信號。”
“一男一女?”曹艋有些詫異。
一人衝營,這種事情他曹艋也常做,隻要是實力到達一定境界的武將都能辦到。
但衝陣還帶著女子,這種事情聽起來怎麼那麼奇怪。
猛然間,他的腦海中忽然想起金城傳來的消息。
鎮北軍中楊再興在金城擄走了張駿唯一的女兒,涼國的公主張春華,如今已經過去了十餘日,斥候還未他們的蹤跡,難道這一男一女便是楊再興和張春華?
曹艋的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自己才把張駿的兒子生死置之度外,如果再讓他寵愛的女兒也死在前線,縱然自己奪取了九原之地,張駿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
“快,傳我的將令,不許放冷箭隻需活捉,千萬不能傷了馬背上的姑娘。”
“可是敵軍厲害若是不用弓箭,實在是難以拿下啊。”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反正絕對不能傷了馬背上的姑娘。”
士卒無奈,隻能按照曹艋的要求傳達軍令。
岸邊早已集結的弓箭手聞言,隻能心中暗罵收起弓箭。
敵營之中,楊再興一槍戳翻了兩個敵軍,順勢往旁邊一砸,又砸倒了兩個。
沒了弓箭手的阻礙,楊再興衝陣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
在他的瘋狂輸出之下,周邊的涼軍士卒都被打得膽戰心驚。
在他身後的張春華也是芳心跳動,隱藏在骨子裏的熱血不斷上湧。
“王爺有令,務必攔住他們。”
後軍的校尉見周圍慘死的手下,徹底怒了。
“騎兵,結陣衝殺,本將不信他一個人還能翻了天不成。”
校尉拔劍一揮,周圍的騎兵紛紛結陣,朝著楊再興攻殺而來。
戰馬奔馳之聲此起彼伏,數百騎兵按照每二十人為一隊列陣密密麻麻,各自揮舞著手中武器,高聲呐喊著鼓舞士氣。
“喝,一群鼠輩還敢擋我,找死。”
楊再興勒馬挺槍沒有絲毫停留,而是繼續直麵衝鋒。
黑色的坐騎猶如蛟龍般直接竄進了敵軍的騎兵戰陣之中,手中的長槍舞出一團團銀色槍花,所到之處如同驚濤拍浪石破天驚。
一個衝刺下來,楊再興毫發無損,而與他對戰的那數百騎兵被直接挑落馬下超過四五十人。如此密集的衝殺,縱然楊再興沒有要了他們的性命,但落馬之後,瞬間就被同伴的戰馬踏得皮開肉綻,白骨森森。
當場斃命還好,那些運氣差沒有當場死的,此刻渾身上下動彈不得,隻能躺在地上無助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