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強弱,一看騎術,二看裝備。

阿台部一直以來之所以能在裝備處於劣勢之下和鎮北軍周旋,靠的就是他們精湛的騎術功底。

即使拉瓦被韓裕當場秒殺,他們的信心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白馬義從不單單裝備強於自己百倍,騎術也絲毫不弱於自己。

兩軍接陣的一瞬間,勝負便已經有了結果。

阿台部士卒不斷墜馬而亡,而對陣的白馬義從雖然也有傷亡,但和阿台部比起來,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片刻的功夫,衝在最前麵的八百人陣亡就接近一半。

如此恐怖的陣亡率,讓柯比仁不得不再次正視眼前的對手。

可惜老天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僅僅不到盞茶的功夫,剩下四百人也被死神收入囊中。

第一次交手,白馬義從胃口大開,並沒有因此減緩攻勢,反倒殺氣越發猛烈。

他們的目標絲毫不變,赫然就是立於王旗之下的柯比仁。

被阿台部士卒圍住的居於寨的百姓也都看傻了。

他們雖因鎮北軍趕到而重獲生的希望,但見雙方兵力相差如此懸殊,縱然是他們也覺得沒有勝算。

但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臥槽,這還是鎮北軍嗎?”

情急之下,柯比仁甚至爆出了一句國粹。

柯楠氣喘籲籲的勒馬來到父親麵前,抱著他的大腿淒慘的呼喊道:“父汗,快走,那些不是人都是魔鬼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

柯比仁一頭霧水,和鎮北軍打了一輩子交道的他,實在是不明白,老鄰居這是吃了什麼,才能有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大汗別管到底是什麼了,末將掩護您快走。”

普陀說著便把柯比仁扶上戰馬,猛地一揮馬鞭,馬兒吃痛四蹄發力,快速帶著柯比仁向北而去。

他一走,整個阿台部的軍心也徹底崩潰。

所有人顧不上廝殺,紛紛四散而去,各奔生路。

韓裕揮舞著手中的幽泉展開了追擊。

一連追殺了十幾裏,趙雲擔心敵軍設伏,再三提醒,韓裕這才放棄了追殺的打算,扭頭折返回來。

待與夏侯蘭彙合,居於寨的百姓已經被全部救下。

“主公,這一千多百姓該如何處置?”

夏侯蘭望著韓裕一臉的崇敬。

方才一戰,韓裕身先士卒。

不僅斬殺了敵軍大將,還斬殺了不少敵軍士卒。

這樣的主公如何能不受下屬的敬佩和青睞。

“居於寨都被柯比仁毀了,縱使重建也需要時間,我看還是先給他們一些幹糧,去景山寨躲避,待徹底擊敗敵人再想辦法幫他們重建家園。”

“是。”

“敢問這位小將軍如何稱呼?”

韓裕回頭望去,說話者乃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什麼小將軍,這是小侯爺。”

夏侯蘭及時進行糾正。

“小侯爺?”

這話傳到周圍這些百姓的耳中。

所有人都是一臉激動。

所有人都很清楚,鎮北候善文,從他繼承爵位至今從無帶兵征伐的經曆。

北方異族雖然懼怕鎮北軍,但少了一位幽北戰神,懼怕感也是日漸衰退。

尤其是近幾年,隨著韓鸞步入中年,韓裕少不知事,北方胡人自以為機會到來,更不把鎮北軍放在眼裏,年年犯境,使得居住在這裏的百姓始終飽受戰亂之苦。

本以為這個情況會不斷惡化。

可沒想到小侯爺居然出現在戰場上。

而且還帶領鎮北軍屠戮了阿台部。

“鎮北軍驃騎營羅本參見小侯爺。”

“鎮北軍輜重營趙迪參見小侯爺。”

兩個老人在人群中高聲呼喊,並向韓裕行了一個鎮北軍軍禮。

韓裕見狀從馬背上下來,快走兩步來到二人身旁,準備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扶起來。

“使不得,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