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收起手上的一堆傳單,心裏依然暈乎暈乎的。好俊美好溫和的少年啊!
“請進。”
不二遠遠地看見粉色心籠罩的小屋和招牌上大大的“萌之咖啡屋”,心裏就有了預感,嘴角不免微微勾起。
“在這裏,主人是可以指名誰來服務的。”
不二微笑,玉手緩緩抬起,指向夏帆。
免費做導遊的女生愣了愣:“可是,宍戶同學已經有人指了。”
“沒關係。我自己去。”不二側過臉,淡然微笑,“很謝謝你,同學。”
女生被不二如空穀幽蘭般溫柔的笑容重重衝擊,半晌也隻是瞪著一雙星星眼,注視著不二遠去的背影。
“小憐?”不二的聲線尾音微微上挑,聽得出主人淡淡的戲謔。
原本專心致誌地對付故意刁難的忍足的夏帆,立馬又瞪大了眼,拍了拍額頭,身子往遠離不二聲音的方向挪動。
什麼叫做噩夢?夏帆真實地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夏帆顫顫地轉過臉去。不二白淨的臉上依然是雲淡風輕的微笑,窗外的陽光在他周身籠罩出一層光暈,猶如出現在塵世的天使。
該有多少人會被這騙人的表象所迷惑呢?
還沒等青學一幹人等坐下,忍足突然站起身,臉上掛著優雅紳士的笑容:“難得青學的人來冰帝參觀,身為主人的我們,當然應該熱情地招待。”
夏帆疑惑地歪著頭看著忍足,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倒是跡部眉一挑,眼神似笑非笑地忍足身上掃了一圈,藍紫色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跡部起身,右手高傲舉起,打了個響指:“就讓你們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帶領下吧。”
夏帆腦袋後滑過一道冷汗。什麼叫華麗的帶領啊?
不過,身為主人的冰帝都這麼說了,青學眾人也隻好跟著跡部,出去參觀。不二回頭看了夏帆,嘴角也似月牙兒彎起,帶著某種意味不明的調侃。夏帆隻覺得背上冷汗直冒。
不二彎□子,湊近夏帆耳邊:“小憐,要幸福哦。”
“夏帆?”沒從不二隱晦的話中回過神來的夏帆,聽到某個熟悉欠扁的聲音咬著中國字。
夏帆回頭,果然某個提意見的人還都留在原地不曾移動,夏帆沒好氣地問道:“為什麼你還在這兒?”
忍足湊近夏帆,放大的俊臉離夏帆隻有幾毫米之隔,狹長的挑花眼上挑,顧盼之間,流光四溢,魅惑勾人。低沉的關西腔再次出現在夏帆耳邊:“你忘了嗎?冰帝祭的這三天,你歸我。”
夏帆瞪眼。
——什麼叫做“你歸我”?
忍足眼神無辜,摸摸鼻子。
——時間歸我啊!
這種歧義到不行的文字遊戲,你也玩?夏帆無語地看著忍足。
一向眼角上挑魅惑勾人的冰帝軍師,就著那雙藍灰色的眼眸,眼巴巴地望著她,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你答應的。一起去逛冰帝祭,好不好?”
從小就對小孩子沒轍的夏帆,對上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差點舉手投降。強硬地扭過頭去,夏帆嘟囔道:“我本來準備耍賴的。”
忍足立馬蔫了,腦袋耷拉下來。
夏帆眼神一閃,嘴角勾起笑意,踮起腳尖湊到忍足耳邊:“我不耍賴也可以,你就要聽我的。”
某隻狼從小狗狀態恢複,嘴角閃過誌在必得的笑意。同一瞬間,夏帆眼裏也閃過戲謔之意。
“真的要戴嗎?”狼尾巴都快翹起來的忍足顛兒顛兒地跟在夏帆身後,卻在看到一堆道具時噤了聲。
“當然。你不是想要去逛冰帝祭嗎?就現在這種進度,到晚上祭典結束,中島都不會放過我的。如果,有你出馬,營業業績肯定會飆升的。我們就可以趁機偷溜出去嘍。”夏帆抿著嘴,正色道。
夏帆拈起一對狗耳,不由分說地戴在忍足頭上,摸了摸下顎,滿意道,“很可愛嘛。”
聽到夏帆把自己剛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送回來,忍足無奈搖頭。這女人的想法也太那個了點?看著邊上穿衣鏡內的自己,忍足預感自己風度翩翩優雅魅惑的形象要在今天徹底顛覆了。
不過,誰讓他栽了呢?忍足斜睨著眼,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夏帆,扶正了自己腦袋上的狗耳。
魅人的桃花眼裏流光溢彩,嘴角扯開促狹的笑意,忍足湊到夏帆耳邊:“不過,我犧牲這麼大,可不可以先要點福利?”
福利?夏帆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臉頰邊落下一個濕濕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