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
結果當天下課回去的時候，五條悟就給他和硝子說了他的猜測。
比超特級還要過之無不及的力量，按照五條悟的猜測，非神明不可擁有。
五條悟誕生就是神子，對神明的敬畏之心也不算特別充沛，但夏油傑不大一樣，自小父母給他講的故事裏，大多都是要敬畏神明，神明會保護他們。
真的嗎？
眼前的人如果真的是神明，他保護普通人了嗎？
（伊伊：你們這裏歸天照大禦神管，我們歸岩王帝君管。）
當然，時零伊的腹誹也沒法傳進夏油傑的耳朵裏，他沒說什麼，但是表情上就是個大寫的“我不理解”。
時零伊看了他一眼。
然後，說出了羅莎莉亞修女的至理名言。
“神也許可以庇護所有人，但是不會這樣做，否則，人類的苦難就隻是個笑話。”
夏油傑一愣。
這是看穿了他的內心嗎？
他也笑了笑：“神明如何，那是他們的事，保護普通人，是我們這些咒術師的責任。”
“我勸你不要這樣想，畢竟在我們眼裏，不管是咒術師還是非咒術師，都有個統一的稱呼，那就是凡人。”
時零伊嗤笑一聲，說道：“沒有誰有義務保護誰，隻有不等價的交換，就如雨傘，你不能為他們遮風擋雨，他們憑什麼把你撐在頭上？”
“勸你別把保護非咒術師當做自己的責任，如果你這樣想，終有一天，你會因為看見了人性而感到失望之極。”
想了半天，時零伊還是沒有說出“直接黑化”這種一聽就很不吉利的語言來。
夏油傑現在年紀不大，還不知道究竟能聽進去多少。
但是沒關係，潛移默化之下他不聽也得聽。
實在不行，自己比他先一步黑化。
有句話說得好，人的性格總是喜歡折中的，當你想要開窗，別人不允許時，你隻需要說打算掀了天花板，那別人就允許你開窗了。
【“走反派的路，讓反派無路可走是吧。”】
係統幽幽的刷著存在感。
【“你說錯了，不該是走反派的路。”】
時零伊在腦子裏給係統發送了個表情包。
【“應該是，走所有反派可能的路，讓反派徹底無路可走。”】
所以自己要在這裏當反派嗎？
其實夏油傑的黑化大部分都是因為看見人性的黑暗麵。
這種事情很難處理嗎？
報警會不會啊，普通人的事，當然得是警察來處理啊。
看看盤星教，那屬於聚眾違法的邪教吧。
再看看夏油傑看見過的那些試圖殺害女孩的村民，那屬於虐待兒童吧。
這些不都是得被拉進局子好好教育的嗎？
所以說，凡事不能極端。
【“等等，怎麼轉折的？我怎麼沒看懂？”】
係統發出靈魂的提問：【“不是當反派嗎？怎麼突然轉折到報警了？”】
時零伊麵上依舊微笑：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不適合當反派，如果我幻覺中的那個人出現，可能他合適點兒。”】
總覺得那不是什麼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人，但沒有證據。
係統噤聲。
算了，再怎麼討論當不當反派也沒什麼意思。
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不是嗎？
教室門口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
三個學生一個老師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教室門。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突然，大門被拉開了。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