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王府,荒蕪的偏院。

一個滿臉刀疤的女人躺在破敗的床上,她昨夜吹風著了涼,渾身發冷,蜷縮著身子低低的咳嗽著。

“砰!”房門從外麵被人踹開。

“霽扶搖,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竟敢跟給若靈下毒?!”

羿王容祈黑著臉三兩步走到床邊,一把將霽扶搖拎起來扔到地上。

霽扶搖被摔得七葷八素,臉色慘白如紙:“咳咳......容祈,你在說什麼?咳咳.....”

看到她這模樣,容祈怒不可遏,揚手一巴掌扇到霽扶搖臉上:“賤人!成天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背地裏幹著陰險歹毒的事,要不是若靈替你求情,本王現在就想殺了你!”

霽扶搖被打得腦中眩暈,殷紅的鮮血嘴角直流。

容祈說她讓人給端木若靈下毒?

她茫然搖頭:“容祈......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有做這種事。”

容祈不聽解釋,掐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朝門外看去。

“沒做這種事?你問問她,都幹了些什麼?!”

門外的院子裏,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是她的侍女錦瑟。

她這兩日咳疾犯了,讓錦瑟去拿藥,一直沒回來,沒想到被打成了這樣,錦瑟一動不動,身下淌著鮮血,霽扶搖心中發緊。

“容祈,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想擺脫容祈的鉗製到錦瑟身邊去,可男人的手如同鐵臂,她微弱的掙紮絲毫不起作用。

容祈目光冰冷,“嘩啦”撕開霽扶搖的素色外衣,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她說你生病,熬藥時卻在若靈的藥裏下毒,幸好發現早若靈救了回來,要是若靈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要你給她陪葬!”

容祈甩開霽扶搖,冷眼睥睨這個惡毒的女人。

“當年本王救下你,讓你一見鍾情強嫁於我,害本王不能娶若靈為正妻,今日,本王就把那份淩辱完封不動還給你,了卻當年那份恩情!”

“你們,好好‘伺候’王妃,隻要不死,傷殘不論!”

容祈說完,厭惡的一拂袖,大步流星的走了。

霽扶搖呆滯的坐在地上,耳畔一陣嗡鳴。

容祈說什麼?

讓這些人淩辱她?

她堂堂北凜九公主,羿王王妃,他竟然讓小廝淩辱她?

小廝們擄著袖子,道了聲“王妃,得罪”,七手八腳的來扯她的衣服。

“撕拉。”

皮膚裸露在寒涼的夜裏,三年前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浮現腦海,霽扶搖揮舞著手驚恐後退,大喊著“不要,不要。”

小廝們得了容祈的命令,哪裏會管霽扶搖的嘶喊,禽獸一樣去扒她護著衣襟的雙手。

霽扶搖無助又絕望,慌亂中拔下頭上的素簪對準自己的脖子,淒然決絕的吼道:

“滾開,再碰我就死給你們看!”

小廝們被她的舉動唬住,有人想去奪她的簪子,霽扶搖壓低簪尖割破皮膚,猩紅的血流了出來。

“再動一下,明日你們就會冠上殺害羿王妃的罪名,你們覺得容祈會保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