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燕京郊外十多裏的隱蔽山地中矗立著一座精神療養院,也就是俗稱的精神病院。
簡樸而斑駁的外牆爬滿了常青藤,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的。這樣的一家療養院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因而一般人也不會去多加注意。
“啊!啊!”尖銳的痛苦嘶吼在山穀間飄蕩,驚得鳥兒亂飛。
療養院的一間普通病房內,七八個男女按住躺在床上的看似瘋癲非常的女子,正在進行‘治療’。
“徐醫生,她沒動靜了……”女護士裝扮的短發女子蹙眉說道,手中的小錘子還在那女子紅腫的膝蓋骨上麵猛力的敲了數下,那人卻沒有一點兒聲響發出。
一旁的黃發男人已經吞雲吐霧起來,不屑笑道:“嘿,沒動靜兒就沒動靜唄,楓少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麼,倒是沒想到這賤人能熬這麼久呐!”
“休克了而已,不過也差不多了。楓少的意思是越長久越好,再來一個是要她‘自然死亡’,嗬。走吧。”徐醫生眼中盡是陰冷,將五根銀針從女子額間抽出來扔進垃圾桶中,轉身離開了病房,其他人也跟著離開了,房內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被粗木棍子封死的窗戶還沾染著血跡,光線灑進略顯陰冷的室內,床上被緊緊綁在病床上肌膚蠟黃幹瘦長發枯黃打結的女子,誰能想到三個月前她還是那個燕京名流界赫赫有名的風家千金小姐?
當然,這個赫赫有名卻非褒義詞,是赫赫有名的浪蕩花癡賤人,亦如刻在她削瘦的臉頰上麵血肉模糊的幾個字……無、恥、賤、人!
燕京風家。
中式風的廳內,博古架上麵擺滿了珍奇古玩兒玉石,卻也無法將這凝重的氣氛調和一些。
風家家主風宗和手中不停轉動著珠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麵閉目養神,左側是當今風家領軍人風國棟,亦是風宗和長子,之後是二兒子風國良,三女兒風國眉,緊接著是嫡孫們。
右邊首位坐著一白衫滿臉病容的老者,乃是風宗和二弟風宗林,靠著他之後坐著他的大兒子風國駿和兒媳寧雪茹,二兒子風國庭。
兩邊隱隱有對薄公堂的氣勢。
寧雪茹雙眼紅腫哽咽道:“即便我風夏再如何不對,可她始終是風家的血脈啊!你們怎麼能夠趁著我和國駿陪爸爸出國散心就將風夏交給別人處置!如今生死不明!”
風國棟淡聲道:“弟妹說錯了,風夏已非我風家血脈。早在將她交出去的時候父親已經公開宣布將風夏從我風家家譜除名,踢出風家!”
“你們!”風國駿咬牙忍住了怒氣,伸手摟住了淚流滿麵的妻子。
“我們這麼做乃是為了保全我風家!三哥你也不想想你家風夏在燕京是怎樣惡劣的名聲!她姓風簡直是玷汙我風家!這種賤胚子早該除名踢走!竟然膽大妄為的想要綁架薛梓綾,簡直是瘋了,誰不知道楚家準備和薛家聯姻,她這是想要毀了我們風家!”風國眉細眉緊擰冷聲指責,刻薄而尖銳。頓時讓風國駿一句話說不出來。
風夏雖然荒唐無度,可再如何是他的親生女兒,養不教父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