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我最討厭這些麻煩事情。”可采扁扁嘴。
“你若進門,富察福晉指定要你當家,到時你可不能嫌麻煩推了,知道麼?”染冬知道妹妹的性子淡,拉拔著可采的耳朵,叮囑道。
可采睜大眼睛看著她,她原本還真是不樂意當家,還不如吃喝玩樂呢,見染冬盯著自己,隻能點頭道:“好姐姐,妹妹知道了。”
“如今富察福晉當家你當然能偷懶,若是富察福晉管不了時,那你不是兩眼一抹黑,還不如早早就熟悉起來,知道麼?”
可采認命的忙答應道:“遵命。”
見可采應承下來,染冬這才鬆了手,拍了拍她後背道:“姐姐是為你好,當初姐姐分家出來直接當家,出了不少笑話,你如今有婆婆帶著理事,省去多少心,自己好好想想。”
染冬囉囉嗦嗦的叮囑了幾日,可采覺得自己耳朵都快麻了,幸好,大婚的時間也到了,這一係列的議婚、定婚、結婚三部曲,總算要落下帷幕。
一大清早便被染冬自床上挖了起來,洗個香噴噴的花瓣浴,穿上重金請京城最好繡娘繡好的嫁衣,全福太太給她梳的頭,臉上的妝也是請了專人來畫,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可采覺得,這若是燈光搖曳中,滿臉的粉都像是鬼似的,可全福太太硬說規矩,她也隻好放棄洗臉的衝動。
吹吹打打的聲響由遠及近,可采隱約能聽到聲音,應該是褚恒來迎親了,可采就聽姐姐高聲喊道:“快快快,姑爺來了。”
丫鬟們趕緊將蓋布給可采蓋上,可采便眼前一黑,之後隨著申嬤嬤扶著出了廂房來到主院,她才剛好,便聽人喊跪,可采微微揚起頭,隱約看見一人朝著烏拉那拉福晉叩頭,有一禮成後,一個高大男子走到可采身前喊道:“我背姐姐出門子。”
可采聽出這是五格的聲音,微微點頭後,五格蹲下身子,可采趴在他背上,腳步穩穩的一步步走出門,五格的聲音傳來:“可采姐,若是那富察褚恒欺負你,你便給我傳個信,我必饒不了他。”
“好。”
五格緩緩將可采放到轎子上,這才閃到一旁,可采手上便被人塞了個蘋果,一路嗩呐高奏,鼓樂喧天,吹吹打打地一直被人抬到了褚恒的庭院外,突然感覺有些熱,可采自然清楚,這是喜轎自火盆經過,還未等他回神,就聽到轎外傳來三聲射箭,又是一陣叫好聲傳來。
申嬤嬤將可采扶出喜轎,可采手裏的蘋果又被換成了一個沉沉的花瓶,可采覺得這是不是有人耍自己,這花瓶裏塞滿了五穀雜糧,重的很,至少比染冬那時的花瓶肯定重上不少,跨過門坎上的馬鞍後,花瓶也被人拿走。
庭院中依舊鋪著紅氈,早已設有奉天地牌位的香案,在眾目睽睽下擺了天地、父母、對拜後,總算被申嬤嬤扶進洞房中,可采在喜床上坐下後,申嬤嬤幫著可采將喜服裙擺打理好,這時,一支箭便伸進了蓋頭裏,總算是忽然眼前一亮,身邊不少人都讚著可采漂亮端莊,可采心裏吐槽,自己這模樣被畫的自己都認不出,到底哪裏看出好看了,都是些睜眼說瞎話的主,麵上依舊擺著新嫁娘的羞澀模樣。
待褚恒在可采一側做好,就立刻有一年長夫人上前,給他們壓衣襟,又有丫鬟捧上酒來,兩人喝交杯酒吃半生麵食,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了許多小孩子,嘻嘻哈哈的朝著兩人扔各種幹果,都快把可采看餓了,花生、大棗,栗子各種各樣的,庭院裏傳來年老的歌聲,可采細細一聽,原來是合婚歌,聽到歌聲小孩子便不往可采二人身上扔了,嘻嘻鬧鬧的抓著幹果往空中扔,便扔還便往外跑。
可采是經曆過染冬成親的,也知道到這裏,自己的工作到此結束,剩下的,就交給褚恒出去宴客,喜婆上前提醒,褚恒便對可采道:“我去外麵了,你好好歇歇。”見可采點頭,他這才走出去,可采見房裏的人都退了出去,長舒了一口氣,這一通折騰,可把她這小身板給折騰的茶點趴下。
申嬤嬤說道:“姑爺家人丁興旺,等會兒估計要鬧洞房,主子趕緊歇一歇。”
“現在還不能拆喜冠麼?”可采問道。
申嬤嬤搖頭道:“主子再忍忍,等鬧洞房後,便能換套舒服些的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