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用餐後,童小北重新躺回沙發裏,抱著枕頭,看向天花頂的眼神有點潰散。
她在回避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
秦溪見此,默默收拾茶幾上的殘羹。
安靜的客廳裏,隻有塑料袋的“沙沙”聲,除此以外,倆人連呼吸都靜可不聞。
把垃圾處理完畢回來,童小北由躺變著坐。
瘦到下陷的雙眼看著給自己端來水果的秦溪,下一秒,嘴唇嘟起,“哇”一聲沒有征兆地大哭起來。
比高鐵站的哭聲還要大。
秦溪一把將人摟住,小臉繃得緊緊的,凝重而冷銳。
“小溪水,我差一點,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我差一點死在國外了。”
隨著內心恐懼的宣泄,童小北邊哭邊說著,她這一個月的遭遇。
“我爸想把礦廠拿回來,一個人去了國外,沒想到……哇……沒想到去了後沒有一點信訊。”
“後來,我媽接到他的電話,說她得過去簽字。我媽當時都急到頭發都白了好多,接到我爸的電話後,沒有一點懷疑,趕緊去了國外。”
“哪知道……哇,外麵太嚇人了,他們連聲音都可以模仿出來。我媽騙過去,我又被模仿我媽的聲音騙過去。”
“嗚嗚嗚……要不是單大哥,我們一家三口都要被控製,全死國外了。”
斷斷續續說了近二十分鍾,秦溪徹底清楚童小北一家到底遭遇到什麼事。
起因是童父在國外的礦廠先是被當地政府莫名其妙關閉,接著,強製他與當地一個公司合作。童父為了保住礦廠,確定合同沒有問題後選擇同意。
然而,童父不知道的是,在他簽下合同那一刻開始,礦廠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不到三個月,礦廠易主,童父被迫回國。
可礦廠是童父的心血,童父休息一段時間後,開始多次奔波國外,想把礦廠重新拿回來。
屬於童家的災難也就開始了。
為了不讓童家有一絲可能把礦廠拿回去,設下連環毒計把童家一家三口全部控製,賣給一個更為黑暗,為了錢可以做出一切毀滅人性的團夥。
童小北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立馬以她可以搞到一大筆錢為由,要安排她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她以為是可以談條件,哪知道招來的是一家三口被毒打。
童父打到手臂骨折,童母打到暈倒。
童小北咬牙扛下來求饒,接著,便聯係了秦溪。
正是秦溪這一筆錢,使得童小北一家三口的處境稍稍有所改善。
那一段日子,是童小北過的最為黑暗日子。
每天聽碰上慘叫聲,每天看到不配合的受害者被打死、打殘,最後不知去向。
她接觸到世界最黑暗的一麵,如果不是想到自己的父母,二十歲的她早就精神崩潰。
單弋他們是在童小北最絕望的時候如神明般,從天而降。
槍聲響起的刹那,整個“地獄”沸騰,看守他們的家夥全部端著槍跑出去。
那一刻,童小北感受的不是害怕。
而是狂喜!
地獄大亂,她有機會逃跑了!
“……我以為可以跑了,可我……低估這些……人的殘忍,他們自己活成不成,也不想讓我們活下去。我們所有人的房間……潑上汽油……”
“轟……大火一下子燒起來,整個房間全是火海。”
“我聽到隔扇好多房裏的人燒到慘叫,他們……他們被活活……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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