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就好,京城是薑薑的地方,給那姑娘撐腰的人,也得收著一點才成。”紀老太太兩邊都稍稍放心了。

反正兩邊都有人,姑娘們絆嘴,真要絆出問題,到時候雙方家長出麵,好好聊一聊就成。

老太太又道:“你媽那邊,你別總依著她。她那脾氣就是欠收拾!要不是看她才醒過來,我都想過去打她一頓!”

“雲凜啊,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你媽還是尊養著吧。”

“我知道。”司雲凜頷首。

想到他媽媽還在樓下,寒眸微沉少許。

也不知道小舅舅過來沒有。

京城,也隻有小舅舅讓媽媽有些畏懼感。

紀老太太是不知道她的女兒已經在醫院樓下了。

她這場病,其實也是和紀雅楨有點關係。

紀雅楨醒來後,司雲凜便把這一好消息告訴幾位舅舅,他都沒有直接告訴老太太、老爺子,怕他們年紀大,聽到後一激動,反而出事。

醒來近一個月,確實紀雅楨各項指標都很好,幾位舅舅才把消息告訴兩位老人。

老人家肯定高興啊。

昏迷數年的女兒醒過來,就算女兒再不聽話,甚至和家裏絕交,終歸還是他們唯一的,捧在手心裏的掌上明珠。

倆老便迫不及待要來雲城探望女兒。

可紀雅楨脾氣太強、太硬了。

昏迷這麼多年醒過來,按理說,應該算是一次生命的重生,前塵往事都可看淡。

可紀雅楨沒有。

但凡與京城有關的,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她都恨著。

不見親生父母,不見血緣相連的哥哥們。

甚至連時薑,她都不見。

反倒是對那些以前讚成她與丈夫司應笙的朋友,很是友好。

倆老得知女兒到現在還恨著他們,老太太嘴裏沒說什麼,半夜卻經常起床,一個人靜靜坐著到天亮。

有時候還會走出房間,來到紀雅楨以前的閨閣裏小坐一會兒。

幾次下來,身子著了涼,感冒一場。

拖著拖著,身子也拖垮,一場來勢洶湧的肺炎老太太差一點沒有撐過去。

都病危了,紀雅楨都強著不回來見老太太。

甚至還想著隱瞞老太太的病情,不許司雲凜過來。

她這人,自私起來涼薄到可怕,更心狠到可怕。

司雲凜與他的舅舅們,至少都沒有告訴老太太,她病危的時候,紀雅楨都想瞞著司雲凜。

怕說出來,老太太一個受不住,出大事。

這也是為什麼,司雲凜聯係小舅舅來醫院,就怕紀雅楨為了薑寧寧,突然間衝進病房,再說一番不中聽的話,把老太太氣出問題。

“您累了嗎?要不,回床上休息會?”

司雲凜不動聲色勸著。

打算等老太太睡了後,他下樓看看情況。

紀老太太哪不知道自個外孫是什麼意思。

配合著打了一個哈欠,“你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有點困了。我去床上眯會。”

……

病房外麵

衝出來的時薑,在薑寧寧驚駭的眼神裏,將她手腕死死鉗住,往電梯方向拽。

薑寧寧不認識時薑。

但她剛才見到時薑是從紀老太太的病房裏衝出來,還以為是紀家千金。

原本還想掙紮的她一個念頭掠過,改走弱不禁風,嬌弱、善良、溫婉的路線。

“紀小姐,你慢點走,地麵滑,別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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