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聽到小臉都冷了。
“正氣不足,腠理不密,邪氣乘虛侵襲直入少陽,你要想讓他落下病根,以後盡管在他生病的時候餓他。”
“再餓個二三次,胃口徹底破壞,一定會瘦到竹竿,上鏡也一定會漂亮。”
羅妙言被說到心頭跳更慌了,“沒,沒這麼嚇人吧,圈子裏不少都是這麼幹啊。我們也有專門安排飲食指導和運動指導,不是隨隨便便拿命在減肥。”
“阿叢這次真是意外,沒想到會感冒。那晚陸家的宴會,明明他穿了件外套,中途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外套沒了,我當時看到他嘴唇都凍紫。”
秦溪愣了下。
那晚,他還真把外套放地上,沒有再穿回去?
“感冒再節食,不死也傷半條命。”秦溪說著收回手,拉開雙肩包的拉鏈,嘴裏吩咐保鏢,“你把他放平,我給他紮幾針。”
“再燒下去,腦子都得燒壞。”
針包拿出來,一排銀針亮相,寒光閃爍,冷意逼人。
羅妙言再一次驚訝。
連針灸都會?
是會一點點呢?
還是會很多?
不會把沈叢紮壞吧。
猶豫中,手機再次瘋狂蜂鳴。
“秦小姐,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是真不太敢讓她紮針。
還好電話來得及時,可以暫時拖一拖。
接通,手機裏傳出著急的聲音,電梯空間本就狹小,手機那邊的人說話又急又大,秦溪縱然不想聽,也聽清楚說了什麼。
“妙言,我們被狗仔盯上了!你帶叢哥換家醫院!”
羅妙言一聽,臉都綠了。
這些狗仔,真是比狗還要靈!
一點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
通話結束,羅妙言看向秦溪,“秦小姐,您有把握讓阿叢退燒嗎?”
“嗯。”秦溪點頭。
羅妙言當機立斷,“好,那我們回家!”
電梯正好抵達負三層的私家停車場,羅妙言刷卡,按下十一層。
……
帝景灣都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房間格局都是一樣。
秦溪脫鞋進來,抬眼,便看到羅妙言欲言又止的表情正看著自己。
“我不會說出去。”秦溪淡道。
羅妙言難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秦小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理解,你也是為了沈叢好。”秦溪並不在意。
她主要是醫治病人,旁的,與她無關。
細長的銀針捏於指間,垂眼,以最快的速度紮進位於頸部的第二節脊椎凹陷處的大椎穴。
羅妙言隻覺眼前一花,那長長的銀針就已紮入沈叢的頸部。
呼吸都跟著一緊。
而保鏢,看向秦溪的眼神則有些微妙變化。
好快、好穩的手!
連受過特殊訓練的他,都達不到她這般的速度。
認真紮針的秦溪沒有去看倆人是什麼表情,淡聲吩咐,“幫忙,抬起他雙手,我要給他的十宣穴放血。”
“啊。”羅妙言驚呼一聲,“還要放血嗎?”
“對。”秦溪握住沈叢的右手,以更快的手速把銀針紮沒沈叢的指腹。
十宣穴為十指手指的指尖。
羅妙言看到眼皮子都一跳一跳的。
這這……
這有用嗎?
她雖然信中醫,但是也就是搞推拿,調調身子一類。
高燒不退,她都是吃退燒藥。
沈叢最不愛吃藥,暈過去都撬不開他的嘴,把藥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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