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貼上去的瞬間,她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成功。
哪知道,她連司爺的衣角邊都沒有摸到,脖子被他的大手卡住。
幽暗的房間,她看到司爺那雙狹長寒眸裏殺意森森,如神明俯視螻蟻,對自己說,“找死!”
缺氧導致的窒息,如同雪山崩塌般將她整個人吞噬。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嚐到瀕臨死亡的恐懼。
她當時以為自己真的會被司爺掐死。
求生的本能戰勝內心的恐懼,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哭著抓住司爺的手,發出微弱的求饒。
等她醒過來,人躺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司爺不見蹤影。
那一晚,死裏逃生的自己一個人縮在床上,無數次想過要放棄司爺。
她怕了。
真的怕了。
害怕見到他,他會認出自己,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再次見到司爺,是在浮光十色會所的門口。
李文堯撐傘護送秦溪上車,打開車門的刹那,她看到姿態慵懶,氣質矜貴他坐在車內,對上車的秦溪彎出一抹極淺的笑。
就是這一抹笑,讓她摒棄所有畏懼,決定不管前路有多困難,她也要成為他的女人。
能出手幫助一個廢物脫險的男人,她相信,他有一顆仁慈的心。
後來,司老太太帶她來到帝景灣,確認司爺沒有認出自己後,她更有勇氣朝他走去。
更何況——
這段時間,她親眼看到司爺對秦溪的好。
那般的溫柔、那般的體貼,昨晚更是為了抬高秦溪的名聲,第一次出席私人宴會。
見了他的溫柔,見了他的體貼,叫她如何舍得放下他?
“司爺。”微微垂首,啟唇輕道:“紀姨,還好嗎?”
她與司爺之間的話題,隻有紀姨。
保持距離的司雲凜寒眸淡漠掃了眼薑寧寧,涼道:“薑小姐,雲城不適合你。”
寥寥幾字,便讓薑寧寧臉色“刷”地變白。
司爺他——
要把自己趕出雲城。
明眸裏霧氣彌漫,薑寧寧顫聲道:“司爺,我隻想陪陪紀姨,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想法啊。”
司雲凜對薑寧寧的耐心,僅隻有一句話。
一句話說完,沒有再開口說第二話的耐心。
聽她把話說完才走,已是他的風度。
轉身,無視對方眼裏的淚水,漠然離開。
沒有興趣,就不會給予對方一點希望。
薑寧寧看著離開的背影,巴掌大的小臉流淚漣漣。
為什麼,為什麼連她留下來的機會都不給?
為什麼對她如此絕情。
他就不能好好看她嗎?
哪怕是可憐可憐她,施舍她一點點同情的視線,也好啊。
是因為秦溪嗎?
因為她的存在,他沒有辦法再分出一點點心思停留在她的身上,對嗎?
那如果——
秦溪離開了呢?
那時候,司爺的眼裏是不是就有她的身影了?
失魂落魄想著,剛準備離開,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薑寧寧飛身一閃,推開就近的病房房門,躲進去。
走廊外,對她無情的男人拿著手機,俊臉冷沉走過去,“訂最快一班飛京城的機票。”
飛京城?
司爺現在要去京城?
放在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嚇到薑寧寧身子驀然一彈。
慌忙拿出手機,掛斷那瞬間,看清楚來電是誰,慌慌張張改為接通。
紀雅楨的聲音傳來,“寧寧啊,你能陪紀姨去一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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