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雅楨不是個輕易聽進他人相勸的性子。
要不然,當年也不會不顧紀家反對,執意嫁入司家。
張阿姨見她冷著臉,也不敢再勸了。
反過來想想,少爺真要認可小溪,想必不管夫人怎麼鬧,少爺也不會退步。
等司雲凜走進病房,張阿姨開門的時候,小聲說了句“小溪”。
司雲凜眉眼冷沉。
剛才在手機裏母親問她女伴是誰,他便想到母親生氣可能和秦溪有關係。
“媽。”
走到病床邊,司雲凜端起張阿姨剛倒的溫水,遞過去,“誰惹你生氣了?老太太哪邊?”
“明知故問。”紀雅楨接過水,掃了眼俊雅帥氣的兒子,自豪的同時又突然有些心酸。
昏迷幾年,她錯過兒子太多太多了。
以前多好啊。
兒子雖然性子冷一點,但有什麼事還是會與她說說。
不像現在——
什麼事都不同她說。
眼淚,說流就流。
司雲凜坐下來又遞去紙巾,沒有問為什麼要哭,就靜靜陪著。
哭,有助於情緒穩定。
張阿姨則哄著,“夫人,你眼睛不好,可不能再哭了。少爺來了,您啊,好好與少爺聊聊。您看,時候也不早了,明兒少爺還要去公司呢。”
“不然,少爺睡晚了,您又該心疼了。”
每次提到司雲凜的身體,紀雅楨天大的事都往後靠。
聞言,紀雅楨擦幹眼淚沒有再繼續哭下去。
司雲凜又重新倒了杯溫水遞過去,溫聲道:“您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紀雅楨喝了口水,歎道:“你今晚的女伴是薑薑嗎?媽希望你能說實話。”
司雲凜淡道:“對。”
“當真?”紀雅楨皺眉。
“嗯。”
紀雅楨視線定住,試圖從自己兒子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很可惜。
她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看到的,隻是一張淡漠、平靜,與她很像的成年男子麵孔。
她的兒子,真的長大了,成熟了。
早不是幾年前那個,打完籃球回來一身臭汗的少年了。
紀雅楨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那媽媽問你,她是誰?”
“秦溪,在您昏迷時候,她給您針灸治療。很厲害,連孔主任都讚不絕口。”司雲凜盯著照片的寒眸微暗。
抬眼,問紀雅楨,“照片是誰傳給您的?”
紀雅楨收起手機,沒有回答司雲凜的問題,繼續問,“既然給我治療過,為什麼後來沒有給我再繼續?”
司雲凜慢條斯理說著,“你已經醒了,治療才中斷。後來,她爺爺生病住院,更沒有時間過來。不過,老太太找過來的那天,她來了。”
“您當時已經入睡,沒有再吵醒您。她一直陪您到十二點,中途您夢魘,她給您及時針灸,那一晚,您睡到天亮才醒。”
“您現在還喝著的中藥,也是她開的藥方。對您的睡眠、身體健康很有益處。”
紀雅楨聽到眉頭皺更深了,“她為什麼如此盡心照顧我?”
“媽,您到底想問什麼?”司雲凜揉了揉眉心,“您不妨直說。”
紀雅楨聽出兒子語氣裏的冷硬,心裏微地刺痛了下。
她的兒子啊,為了一個女孩都開始頂撞自己了。
“你和她在一起沒有?是她粘著你嗎?”
司雲凜沉默了幾秒,才道:“媽,她如果和我在一起,我會第一時間帶她到您眼前。很可惜,她沒有接受我。”
“是你在追她?”紀雅楨驚訝了,“她並沒有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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