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聽久,久久沉默。
是啊,為了秦宜蘭,為了小叔一家,爺爺精神再不濟也會堅持留下來。
爺爺雖看不慣小叔一家的做派,然,到底是血脈相連,哪怕病重小叔一家沒有盡到半點孝心,可為人父母,愛子之心亙古不變。
垂眸,秦溪心裏輕輕一歎。
她尊重爺爺的選擇。
隻盼著小叔能照顧好爺爺。
“老爺子那邊不用擔心,有人會暗裏照看。”
什麼?
秦溪抬眸,定定地看著眼前眉眼峻冷的男人,“你……什麼時候安排的?”
“少奶奶,司爺自知道陸、秦兩家訂婚後便著手安排了。”開車的李文堯笑著回答。
他不說出來,以司爺隻做事不留名的性子,肯定隻會輕輕一筆帶過。
唉。
操心啊!
該表現的時候還是要表現一二,老瞞著,少奶奶會誤以為司爺不關心她呢。
“開你的車。”司雲凜冷聲。
李文堯偷偷一笑,老老實實開車。
秦溪輕地抿緊了嘴角。
冷若冰霜的男人,那麼地令人難以親近,卻總能讓她在不經意間感受到他的細心。
是因為——
他們簽訂的協議嗎?
“司先生,謝謝你。”
道謝的話,秦溪自己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司雲凜淡的“嗯”了一聲,便把話題轉移,“時薑很喜歡你的字,托我問問你,你還會哪些字體?會不會國畫?”
琴棋詩畫秦溪是樣樣精通。
聞言,道:“隸書、草書、小篆都略通一二。國畫也略會,並不精通。”
李文堯很是驚訝。
少奶奶還會這麼多?
可他之前暗中調查的資料,少奶奶並不擅書法啊。
司雲凜淡然,“她想請你幫她寫酒名,最好再畫上插畫。主打國風,推銷的國外。”
“好,我試一試。”秦溪應下。
今晚,時薑出高價買了她幾副詩酒,這錢,她拿得當真燙手。
還有司先生的錢也是。
輕聲道:“司先生,字畫的錢我傳給您,您已經幫了我很多很多了,這錢,我真不能收。”
“秦溪,我之前說過,千金買難心頭好。買賣成交,沒有再退錢的道理。”
他聲音比剛才沉了少許,秦溪聽說他有些不太高興了,連周身氣息都低了很多。
這是,秦溪第一次感受到他的不悅。
歎口氣,秦溪道:“我隻是覺得不值。”
“值與不值,是我所考慮的事。”男人持續眉眼沉冷。
秦溪心裏都七上八下了。
這可麻煩了。
把他給惹生氣。
怎麼哄好?
她不會啊。
眼神求助李文堯。
開車的李文堯縮了脖子。
少奶奶,對不起,他也愛莫能助啊。
還是您自己哄好司爺吧。
秦溪:“……”
說好的有事找他,關鍵時刻視而不見。
從來沒有哄過男人的秦溪眉頭都要打結了。
車內連空氣都沉悶了許多。
麵無表情的男人側首,把冰冷的視線落到車窗外麵一掠而過的城市燈火。
過了好一會兒,袖子輕地扯了扯,女孩清又軟聲音小小聲入耳。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要喜歡,我再寫幾幅更好看的字,不,是畫配字,可不好?”
“我喜歡水墨山水畫,你呢?喜不喜歡?要不,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畫?”
第一次哄人,秦溪是真的很認真地哄。
司雲凜薄唇彎起少許,又很快壓下。
不再看著外麵,側首,看著還扯著自己衣袖的女孩,淡道:“山水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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