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不大,但足夠讓一直留意的司雲凜聽到。
視線落過來,當即沉了臉。
低頭品酒的時薑也抬眼看過來,眉頭皺起,“陸家選的這個媳婦,說是個舞蹈家,我瞧著怎麼一股子小家子氣呢?”
“哪哪都比不上三……”
司雲凜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淡道:“她也配比?”
時薑比了個大拇指,“三哥,您厲害!”
可真會護妻啊!
司雲凜脫下自己的西裝,朝秦溪走去。
那是,他的人。
今晚已忍得夠久了。
現在無需再忍。
憑字結交、進而欣賞,很合理的理由。
時薑拿出手機,“哢嚓”一聲拍下他離開的背影,發到群裏。
“快看!我三哥護妻的背影真帥啊!”
單弋秒回,“我司爺就是帥啊!是不是發生有趣的事了?早知道,我也給陸家麵子,來湊熱鬧了。”
很快,又有人發出一張照片,驀然是秦溪是剛才所寫的酒詩。
“據說,這是弟妹所寫的字?”
時薑沒時間回信息了,她啊,也要去保護三嫂!
……
空氣裏彌漫著紅酒的醇香,秦溪看了眼被潑濕的禮服,清澄的明眸厲色掠過。
剛才,要不是她及時擋住,被潑的就是一直坐著,不能起身躲開的爺爺。
“啊,對不起,對不起,姐姐,我……對不起,對不起。”
驚慌失措的秦宜蘭躲到未婚夫陸川煜的身後道歉,似乎,很是害怕秦溪會對她做出什麼。
陸川煜摟住她的肩頭,垂首,低聲哄道:“別怕,你又不是故意如此,我想,姐姐肯定不會為難你。”
“是吧,姐姐。”眼神微睨,似笑非笑看向秦溪。
姐姐啊……
換一種稱呼,倒是有趣啊。
秦老爺子沉了臉,冷視陸川煜,“既然知道小溪是你們姐姐,就給我好好說話。真要不會說話,幹脆閉嘴。”
什麼為難?
說到小溪好像很小心眼似的!
“哎喲,爸,你啊別生氣。小孩們都不是有心的,宜蘭,快,讓人帶你姐姐下去換套衣服再過來。”
匆匆趕過來的祝曼很是不滿,但又不想把氣氛搞僵,扯著笑臉,語速飛快安排著。
秦言義則笑著關心起老爺子,“爸,讓您受驚了。宜蘭打小不勝酒力,沾酒必醉,今兒個是她大喜子,一時高興給忘了。您多擔待,回頭我再讓她向小溪道歉。”
穩住老爺子才是穩住侄女。
老爺子沒有搭理兒子,而是聲音慈祥問秦溪,“小溪,你怎麼想?”
被潑的是孫女,怎麼處理得由她做主。
“我……”
秦溪想說她回家換衣服,待看到老爺子眼裏隱藏的期盼,到嘴的話又咽下。
改口道:“我去換套衣服再過來陪您。”
爺爺,哪怕對小叔一家再怎麼失望,他也是盼著全家和睦。
算了。
看在爺爺的麵上,她忍了。
“好,好,好。”秦老爺子笑起來,握緊輪椅扶把的幹瘦雙手亦輕輕鬆開。
他就知道,小溪最是心軟,也最是心胸開闊。
祝曼與秦言平兩夫妻神情皆是一鬆,請老爺子出席訂婚宴,果然是明智之舉。
“紙巾,先擦擦。”秦言平拿起餐巾紙遞過來,侄女既然如此懂事,他也不會吝嗇自己的關心。
秦溪沒有去過。
伸手去拿另一盒紙巾。
肩膀突而一沉,裸露空氣裏肩膀被還帶著暖暖體溫的布料包裹住,還有著熟悉的淡淡的藥香,是他——
司雲凜。
他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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