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還真是有點擔心兩個老頭打架。

張老頭還好點,好歹也是雲城有頭有臉的人,要點顏麵。

但秦斬這個老東西就不一樣。

年輕的時候混不吝,誰讓他不爽了,他能打到家裏去。

如今老了,脾氣還是一樣,又臭又硬,光腳不怕鞋濕的他脾氣上來,真有可能撲上去把張老頭狠揍一頓。

川煜的訂婚宴已經壞了一次,這次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再有,今日一鬧——

陸老爺子鷹眼微沉。

最終受益者成了秦溪這個丫頭。

今晚過後,再有人傳她是文盲,還有幾人會相信呢?

張老頭的孫女今晚過後,本就不太好的名聲怕是又要添一條:愚笨!

要不是張家挑釁在先,他都要懷疑是溪丫頭故意把陸家的訂婚宴當成她為自己正名聲的筏子!

秦溪也沒有再和張家計較了。

陸家,她隻對陸川煜不爽,陸老爺子這邊禮貌、疏離便,無需去親近,也無需去得罪。

一場鬧劇,因陸老爺子的出麵而落幕。

伺墨的服務員已經為秦溪鋪上新的羅紋灑金紙,時薑隨意又優雅地揮手,示意服務員退下。

側首,笑意盈盈地問秦溪,“秦小姐,不介意我磨墨吧。”

“那就有勞時小姐了。”秦溪亦是嫣然一笑,落落大方接受時薑的善意。

讓時薑對她的好感又是“蹭蹭”上升。

眼神暗裏深深看了司雲凜一眼,隱隱有絲挑釁。

嘖。

三哥真可憐啊。

明明是領證的合法丈夫,公開場合之下,卻不能光明正大站在媳婦身邊。

媳婦被人刁難也不能出麵,還得讓她來出麵。

可憐啊可憐。

萬萬沒想到,唯我獨尊的司爺落得這般卑微的地步。

上回,弋二哥跟她說的時候,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現在,信了信了。

秦小姐威武!

能治三哥的臭毛病。

她啊,要抱緊三嫂的大腿,萬一以後得罪了三哥,還可以找三嫂救命。

提筆的秦溪察覺時薑一直打量自己,沒有分心,落筆成字,繼續往下寫。

她很喜歡眉宇豁朗的時薑。

相由心生,時薑灼如驕陽的眉眼朗朗清輝,一看便是心胸坦蕩。

張佳月看似明豔,眉心狹窄,不情不願站在張老爺子身邊,眼神如黃蜂尾針,隨時傷人。

她每寫一個字,張佳月臉色就陰沉一分,等第二首酒詩寫完,嘖,那臉色陰沉到跟墨汁一樣畫了。

就這點氣性,難怪以前總被秦宜蘭當槍使。

時薑已經念出來,咬字清晰,一字一字念出來,“一杯羅浮春,遠餉采薇客。九釀葡萄春,朱門金叵羅。月照芳春酒,無忘酒共持。一尊春酒甘若飴,丈人此樂無人知。”

念完,時薑眼裏盡是如遇知己的驚喜。

秦溪見此,嬌唇彎起,“第二杯名為羅浮春,看來,我又猜對了。”

“確實對了。”時薑嘴裏說著,手則小心翼翼拿起筆墨未幹的酒詩,一副生怕被人搶走的表情。

交到伺墨的服務員手裏後,還認真叮囑道:“拿好了,本小姐要掛到書房,每日一賞。”

近水樓台先得月,先下手為強,可不能再讓陸老爺子拿了。

陸老爺子這會兒正聽王管家的悄語。

“……您過來觀摩秦大小姐的字後,秦老爺子也想過來,司總路過順手幫了一把。”王管家壓著聲音,彙報自己剛才調查清楚的事兒。

“司總很少露麵,外麵接待的傭人沒有及時認出司總,這才怠慢了。”

主要是,陸家的主人們都沒有想到雲城最為神秘的司爺會出席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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