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司雲凜不說，秦溪也有此意。
“陪護費用就不用了，我還沒有感謝司先生請護工照顧我爺爺呢。”
一筆一筆數清楚，以免日後牽扯不清。
司雲凜沒有多說，頷首，“好。那，今晚辛苦你了。”
“司先生客氣。”
兩人來往間，客客氣氣的一點都不像剛領證的夫妻。
更多的像是合作夥伴。
沒錯，秦溪現在就是把司雲凜定位為：合作夥伴。
相處起來便輕鬆、自然許多。
到了十一點，司雲凜結束國際會議沒多久，司季薔來了。
拖著一個小小的商務行李箱，一看就是出差剛回雲城。
“我來陪我嫂嫂，雲凜，你趕緊送小溪回學校。像什麼話，讓一個小姑娘來守夜，你還真是會雇傭童工！”
雷厲風行的司季薔壓根不給秦溪說話的機會，連拖帶推地把秦溪推出病房。
秦溪：“……”
雇傭童工，她有心為自己爭辯一句已成年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車上，司雲凜淡道：“薔姨做事一向風風火火，你別介意。”
“沒有，我還挺喜歡……”卡殼了，斟酌她應該怎麼稱呼司季薔才好。
跟著司雲凜一起喊“薔姨”，在太過親密了些。
司雲凜跟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為她解困，“你可以喊她季經理。”
秦溪從善如流，“我挺喜歡季經理的性格，不讓我們守著，也是關心我們身體。司稱生也要愛惜自己才對，不要辜負季經理的一片苦心。”
小姑娘又開始說教自己了。
司雲凜微微揚唇。
……
近十二點抵達司雲凜家裏，秦溪回主臥，司雲凜則回房間給司季薔回電話。
“……雲凜啊，你追小溪就追小溪，別把你姨搭進去啊。你姨如今上了年紀，熬夜不僅老得快，還有可能會猝死！”
原計劃她落地後先回家睡一覺，再過來陪嫂嫂。
最後，被侄子安排先來醫院了。
為的就是讓他看上的小姑娘回家休息。
榆木疙瘩開竅後，套路那是一套接一套。
小溪那小姑娘一看就單純，如何能逃得過雲凜的天羅地網呢。
司雲凜聽完打趣，才道：“薔姨，今天老太太來病房鬧了。”
“誰告訴她你媽媽醒了？”司季薔冷聲，“是不是薑寧寧倆母女？”
一直瞞著司老太太，就是不想讓她去打擾紀雅楨。
司雲凜道：“還在查，不排除是她們，我已經安排人薑寧寧母親回去。”
孔主任今晚也找他聊了幾句，建議別再讓薑寧寧帶著母親實習，工作中摻雜過多私人感情，有害無利。
薑母不能留，薑寧寧也得調離才成。
……
次日清晨，薑母便接到家裏電話，幼子飆車闖禍，需要她盡快回家。
連向老同學紀雅楨辭行的時間都沒有，匆匆回家。
紀雅楨知曉後，對司雲凜道：“唉，寧寧她媽也操心。還好寧寧懂事，你啊，一定要替媽媽好好照顧寧寧。”
“昨天她挨了一巴掌，事後沒說半句抱怨的話，媽打算給她買件首飾為賠禮，你到時候陪媽一起去選選。”
司雲凜手裏正端著秦溪開的“益氣安神湯”。
聞言，淡道：“我讓人準備一下就好，您好好休息。”
紀雅楨笑道：“我再休息骨頭縫裏都得長黴了。若這幾日走路穩些許，媽想出去逛逛，看看幾年不見的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到了第四天，司雲凜胸前的燙傷已結痂，紀雅楨則在方子的調理之下，不僅睡眠大為改善，氣色紅潤的她都可以獨立來回走動了。
秦溪知曉後，又調整了下方子交給司雲凜。
周六，童小北相親，秦溪素麵朝天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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