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凜因身體天生不足的原因,哪怕有計劃性鍛煉,皮膚色也比正常人要白皙很多,當秦溪看到他胸膛大片膚肌泛著駭人的燙紅,連指尖都輕顫起來。
“我自己處理吧。”司雲凜係攏浴袍,打算自己回臥房塗藥。
“我來。”秦溪堅持,清如山澗泉的眼眸裏有浮光若隱若現,看到司雲凜微微輕歎。
道:“並不嚴重,看著嚇人罷了。”
都燙紅了,怎麼不嚴重。
秦溪抿緊嘴,拉開他係攏的浴袍。
司雲凜俊顏一頓。
繼而,深而內斂的眸子裏閃過笑意。
她啊,有時候真的絲毫不避諱。
搞起突然襲擊又快又準,每每讓他無法及時反應過來。
“會有點疼。”女孩提醒他,把他當成易碎的瓷器般。
這個,有點關乎男人麵子問題了。
司雲凜淡道:“不疼,以前受過更嚴重的傷。”
受過更嚴重的傷?
什麼時候?
什麼傷?
秦溪眼睫微地一動,手指沾上青草色的燙傷膏藥,認認真真,又極為溫柔、細致,將膏藥一點一點塗抹在泛紅的肌膚上麵。
司雲凜靜靜看著女孩如畫般的眉眼,腦海裏閃過一句詩句,“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初見她時,令原本並不怎麼重皮相之美的他,入眼即驚豔。
後來,她救張姨時的冷靜、沉著,亦讓他不禁多留意一眼。
直到她起身,見她單膝跪地的膝蓋被地麵尖銳的石頭戳傷,他又再一次多看一眼。
神使鬼差般提出,請她同行去醫院。
再後來的後來,她身上熟悉的氣息更加吸引自己,不由自主地將她與那晚和自己纏綿的女孩想為同一人。
直到,李文堯查到並非秦溪,而是秦二小姐,他心底還是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是秦宜蘭。
這也是為什麼他明明幾次讓李文堯約秦宜蘭見麵,最後又臨時取消。
柔軟的指腹輕撫過胸口,似細微的電流掠過,身體發出生理性顫栗。
“冷嗎?”女孩低低地問,清淺的聲色夾了絲鼻音。
司雲凜微地動了動喉結,“不冷。”
垂眸,寒眸深深凝視她,“還在自責?”
聽她聲音,是在自己生悶氣。
秦溪過了一會兒才道:“對不起。”
“隻是小事,不必放心裏。”司雲凜道:“看到左邊肋骨下麵的傷嗎?貫穿傷,燙傷和它比起來,不足一提。”
貫穿傷?
秦溪視線往下,沒有看到,舊傷被半掩的浴袍擋住。
“在這。”男人已經將潔白浴袍再度敞開一點,把舊傷完全露出來。
秦溪呼吸一窒。
“箭傷——”她心有餘悸地呢喃。
司雲凜有些詫異,“你見過箭傷?”
“嗯。”秦溪微微點頭,“在醫書上見過。你怎麼會受箭傷。”
其實是前世在沙場上見過。
可這個年代,哪還有什麼箭傷。
司雲凜沒有懷疑,淡道:“我堂弟在家裏練箭,我正好推門回來,一箭誤傷。”
“傷口很深,不像誤傷。”秦溪擰眉,“再有,練箭有箭場,怎麼會允許他在家裏練習?”
司雲凜勾唇,譏道:“調皮不懂事吧。”
曾經他也問過,得到的答案就是誤傷。
後來外祖父說要報警處理,小叔拿出皮鞭,大雨天地把堂弟綁在院裏的樹上,狠抽十鞭謝罪。
此事,最終不了了之。
舊日陳傷處有溫暖的觸感傳來,是秦溪的手指撫過那傷疤,啞著嗓子道:“你一定很疼,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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