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是時候！
等會兒，她會讓秦溪親眼看到，自個現在與司爺有多麼親近！
冷靜下來的薑寧寧說完，步子微微一動，與司雲凜並肩而站。
秋水明眸笑盈盈地看著秦溪，無聲宣告自己的地位。
瞧見沒有，秦溪！
今日與司爺並肩而站的人，是她！
不再是你秦溪！
揚眉吐氣的薑寧寧紅唇微微彎起，期待看到秦溪對自己的嫉妒。
秦溪壓根沒有多看她一眼。
從電梯裏出來，朝司雲凜淡道：“你好，司先生。”
回避是不可能回避。
她又沒有做錯什麼。
推著輪椅的司雲凜雙手收緊，深不可測的寒眸裏暗湧起伏。
突然過來，是給自己送喜帖？
念頭晃過，下頜繃緊，僅回了秦溪一個“嗯”字，算是回應。
冰冷冷的疏離，沒有一絲多餘的回應，秦溪真沒有一點在意，那是假的。
但很快又釋懷。
如此也好，不給她靠近的希望，心裏頭那點念頭也就斷得更快。
唇邊揚著笑，朝紀雅楨微微欠身，“夫人，您好。”
沒有喊阿姨，也沒有喊紀夫人。
保持足夠的距離感。
紀雅楨初次見秦溪，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認識自己，還認識自己的模樣，誤以為是醫院裏的護士，笑吟吟道：
“你好啊，剛休假回來上班嗎？”
秦溪一聽便知她誤會了。
微笑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
不是醫院的人，那怎麼認識自己，還認識她家冷冰冰的兒子呢。
剛醒的紀雅楨太想知道自己昏迷這些年，有關於司雲凜的一切了。
正好下行的電梯還沒有來，紀雅楨興致勃勃地問秦溪，“是公司職員嗎？”
秦溪沒想到醒來的紀母如此平易近人，身上完全沒有豪門貴婦的優越感。
恭敬道：“也不是，隻是恰好認識司先生。”
眼神慈愛的紀雅楨更加有興致了，“那又怎麼認識我呢？”
這個說來話長了。
顯然，司雲凜並沒有向紀夫人提到她。
那她又要怎麼解釋呢？
“媽，電梯快到了。”
司雲凜淡聲解圍。
他的加入讓薑寧寧臉色微微一變。
看了眼電梯變化的樓層字數，薑寧寧彎腰，親昵道：
“紀姨，要不，我們還是在病房裏等我媽上來吧。”
“今天外麵有風，您要想下樓走走，等出太陽我再推你下樓，好嗎？”
體貼、溫柔，又善解人意，不過短短幾天便擄獲紀雅楨的喜歡。
聞言，紀雅楨搖頭，“我和你媽媽約好，她過來我一定要親自迎接。”
今天，正好是薑寧寧母親過來。
秦溪聽後，便知道自己不宜久留。
不過有個事——
她是收了司雲凜二十次針灸的費用，既然紀夫人已醒，得要退錢給司雲凜才成。
可她現在沒錢——
要不，打個欠條？
小包裏有筆有紙，幹脆現在就寫了。
提著小包包的手剛一動，司雲凜眸光微動，掃了那小包包一眼。
僅是一眼，裏頭的銳意似要將那小包包射出一個窟窿。
秦溪被他眼裏的冷意搞到莫名其妙。
她包壞了？
有什麼讓他看不順眼的東西漏出來了？
提起小包包準備打量，便發現司雲凜因她提包的動作，眸光冷冽到好似刀光劍影。
可她的包沒壞，也沒有礙她眼的東西漏出來嗎？
不會是小包包上麵植物繡花讓他看不順眼吧。
淡聲問他，“司先生，是對我的帆布包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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