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很有耐心,保持讓人很舒服的微笑,一一回答童小北的問題。
“一家上市公司上班,秦小姐與我們都認識。”
認識啊,那又放心一點了。
“認識很久了嗎?”
“對,有一段時間了。秦小姐還幫助過我們總裁。”
認識很久,又幫助過車裏那個神神秘秘,不知道長什麼樣的總裁,這下,童小北總算放心很多。
也不知道還要談多久啊。
回去寢室會不會鎖門呢?
沒有再問的童小北漫無邊際想著。
車內,司雲凜寒眸微暗,打量拿著平板,翻看母親病案的女孩。
女孩五官姣好,眉目如畫,捧著記錄母親這些年病情變化的平板,心無旁騖地翻閱著。
神情十分專注,專注到他連呼吸都微斂少許,以免打擾她。
看了近半個小時左右,秦溪把平板遞還司雲凜。
“確實可以一試,明天下午我沒有課,可以先去醫院看看情況。”
“不過,司先生,您的母親昏迷這麼多年,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您母親醒過來。”
其實是有一定把握,但話不能說太滿。
司雲凜接過平板,“秦小姐不必有心理負擔,我母親的情況複雜,能醒過來是我幸事,如果……”
他停頓下來,薄唇抿少許。
如山嶽般穩重的男人,那雙俊雅的眉眼裏掠過一絲無人可以發現的傷感。
一閃而過,哪怕坐在旁邊的秦溪也沒有發現。
但他的停頓讓她覺察出一絲異樣。
母親昏迷不醒,身為兒子的司先生定是著急的。
沒有讓他說出“如果”後麵的言語,秦溪輕道:“司先生,我會盡力。”
“謝謝。明天中午我過來接你。”
男人嗓音低斂,像是回歸平靜的大海。
秦溪想了想才點頭,“好,那明天就麻煩司先生了。”
本來打算自己過去。
想到紀母住的病房應該不是可以輕易進去的,得有人陪同才成。
晚十一點,司雲凜坐在車內目送女孩們走進校園。
開車的李特助欲言又止。
司雲凜收回視線,闔目,淡道:“開車。”
“司爺,您——”
李特助開動車子,到嘴的問題又默默咽下去。
司爺一向不喜歡有人說他的個人私事,他今晚要問了,不知道當場失業呢?
算了。
還是不問。
司爺肯定有他的安排。
次日下午三點,秦溪隨同司雲凜走進病房。
張阿姨也在病房。
今早她就知道秦溪過來,心裏特別高興。
不過,因為紀母的緣故,張阿姨沒有表露太多。
輕地抱了抱秦溪,慈祥道:“小溪,夫人就拜托你了啊。”
但願夫人能夠早日醒過來,這樣,少爺也就不用整日活在自責裏。
沒有敘舊,秦溪坐到床邊開始為紀母號脈。
左右手號脈完畢後,又仔細檢查紀母的身體。
將近半個小時後,才正式為紀母施針。
布包打開,長短不一的銀針碎如寒星般的光芒閃針而過。
這次的施針,可比當時為司雲凜施針要複雜得多。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慢撚長針的秦溪額角已有細細汗珠。
司雲凜見此,起身離開病房。
再次進來時,手裏拿了一塊潔白如新的毛巾。
張阿姨發現,伸手準備接過來,“少爺,我來吧。”
“不用。”司雲凜拒絕,步伐放輕走到秦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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