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診大廳人山人海。
淩子萱抱著六歲女兒,後方跟著手提大小包的保姆,穿過人群,抄近道去做霧化。
六歲的小女孩又瘦又小,蜷縮在媽媽懷裏咳個不停。
走得太急,和一個從電梯裏出來不看路的老女人撞上。
“瞎了?”老女人一聲吼。
“是你瞎了,瘋婆子!”
淩子萱懟完,老女人撿起掉在地上的一摞檢查單。
兩道厲光衝在一起的瞬間。
“是你?”
“還沒死嗎?”
淩子萱和莊雅晴同時怒罵對方。
時隔七年,她們之間的仇不減反增。
婁家敗落,莊雅晴的昔日風姿早已不在。
臉上皺紋密布,兩團黑眼圈勾勒的五官透著戾氣。
淩子萱產後接受改造在牢裏待了幾年,吃盡苦頭,回家又看到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兒是個病秧子,煩得她整日暴跳如雷。
兩個易爆物相撞,烽煙四起。
這一生的不幸全都抓出來朝對方身上砸。
淩子萱抱著女兒,向莊雅晴下戰書,“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下跪乞討!”
“怕你我就不是人!”
“老女人,你婁家從老到少個個作惡多端,遭報應了,破產的破產,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好的。”
“哈!淩子萱,你遭天譴戳瞎一隻眼,被我兒子拋棄,未婚生子,還坐過牢,年紀輕輕嫁不出去在淩家當寄生蟲,你的遭遇比我婁家人更悲哀。”
大庭廣眾之下吵得你死我活。
淩子萱回家後一肚子氣。
淩老夫人幫她哄著病娃娃,“宣宣啊,好日子來之不易,你忍耐一點。”
“莊雅晴特麼不是人,太毒辣了,哪有一點當奶奶的樣子。”
“何必呢,當初婁家不待見你,這個女兒就是你給自己生的,和莊雅晴一點關係都沒有。”
話還沒說完,管家通報婁家老爺子和老夫人來了。
淩子萱抱起女兒,淩老夫人起身相迎。
先進來的是婁時允,多年不見,俊臉蒙上了一層灰似的,眸光暗沉,膚色發黑。
早已丟了婁氏董事長的威風。
淩子萱見他那樣子,一腔壓抑的怒火向上竄,投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婁老爺子抖著手,眼巴巴望著淩子萱懷裏的小女孩,“這就是時允的孩子吧?”
淩子萱抱著女兒轉個身,故意避開。
哎!
老爺子睜著渾濁的眼珠子,“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年輕人之間產生誤會在所難免,千萬別因此傷害到孩子。”
“要你管!!”
淩子萱懟完,抱著女兒走了。
眼看她要上樓,婁老夫人拿拐杖拍了下婁時允的後腰,“還不快追。”
婁時允追上去。
淩子萱已爬上兩層台階,聞聲回頭,居高臨下抬著下巴挖苦他:
“婁二少爺,你家淪落到討飯為生了嗎?突然想起來找我,很意外啊!別說看在女兒的份上求我給你資助,我告訴你,沒門!”
“你誤解了,淩子萱,我和爺爺奶奶今天登門造訪,隻是看看女兒。”
“哈!哈哈哈……天!你們這麼好心嗎?我女兒六歲了,你們家竟然才想起她來,虛假嘴臉非人類啊。”
“你……”
婁時允受不了嘲諷。
退了過來,拉上爺爺奶奶,“我們走。”
婁老夫人幹裂的唇張了張,“孫兒啊,好好說話,宣宣這些年吃了苦頭,你哄哄她。”
“我不想再看到這個瞎了眼睛的女人!”
婁時允拽著爺爺奶奶出了門。
淩子萱把女兒塞給保姆,追了出來。
脫下鞋扔了過去。
砸在洗脫了色的西裝上,灰撲撲的麵料皺了個折印。
任憑淩子萱怎麼咆哮謾罵,婁時允沒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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